“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二叔不如演一出独角戏,也不用次次都找我观看。”
“毕竟您已经那么看不上我了,何必还要来呢?”
她说的句句带刺,仿佛恨不得立刻跟他断绝一切关系。
故亦周看的心烦,冷哼一声,“所以你就打算继续做个废物?”
“怎么,辞了职,真的去做僵尸?”
他说的毫不客气,而随着他的步步紧逼,阿蛮弯弯的月牙眼也渐渐像一潭死水,最后一点波澜也被夜色吞没。
阿蛮生气了,拎着裙摆就要走。
却被故亦周紧紧抓住。
他的手随意的攥着她纤细的手腕,轻轻一用力,她就被桎梏在原地,不得动弹。
“故亦周!”
“你有完没完?”
她像是终于
被羞辱的失去耐心。
咬着牙,像只隐忍的小兽,冲他发火。
看到她的表情终于有了波澜,故亦周冷淡的神色一动,终于不再冷眼旁观。
“我羞辱你?”
“看看你现在这幅落魄样,”
“到底是我羞辱你还是你自己羞辱你自己?”
他忽然伸手,一把拽下她死死握在手里的廉租房的钥匙,凌厉的眼神就那样隔着一步路的距离,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说出的话却一阵见血。
阿蛮原本还想恼怒反驳。
可他这话一出,她突然就安静了。
是啊。
这些年,她自己也知道。
她的心气早就被这混蛋一样的社会磨没了。
她就像驯兽师手里的一头小野兽,被人买走后,关进驯兽笼,一开始,驯兽师挥舞鞭子的时候,她还知道反抗。
因为她有自己的理想,心里还有欲望,想去看看外面广阔的天地与森林。
但时间久了,她好像连自己也走丢了。
好不容易从笼子里挣脱出来以后,她就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怎么也很难再爬起来。
沉默的间隙,两人不约而同的想起一件往事。
那是很久以前。
两人的关系还没有这么恶劣,阿蛮还住在陆生的那套别墅里。
阿蛮初入陆生家,处处都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