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怀安他们羡慕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一天之内,夏成安救了太子又救了公主,加爵封侯都不为过吧。
别看他平时做事不着调,可关键时刻确实够靠谱。
程不语憨憨的笑着:“大哥立了那么多功劳,咱们这些做兄弟的也跟着沾光,还是大哥有本事!”
程巨斧笑得有些殷勤:“臭小子,我早知道你脑子灵光。
那帮前朝一念苦心计划那么久的事情,一下子被你搅和完,肯定得气炸了。
老夏虽然只生了你这么一个独苗,却能光宗耀祖,不像咱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
他说着还不忘嫌弃的瞪了一眼两兄弟。
但真是躺着也中枪,偏偏二人除了佩服也没有反驳的余地。
此刻,夏成安可真是众星捧月。
文臣武将都得高看他两眼,尤其是以程巨斧他们为首的武将,更是对夏成安赞不绝口。
很显然,他们已经将夏成安列入自己阵营中。
这些武将不像文官那样讲究个含蓄,夸人十分直爽大方,听的人相当痛快,给夏陈安都整不好意思了。
“哎呀,我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
就他们这些雕虫小技,都是我以前打架玩剩下的东西,这不正好专业对口了吗?哈哈哈!”
夏成安故作很傻的抓着脑袋,那憨态可掬的劲实在是有些呆。
给一众人都整无语了,一时间不知是佩服还是羡慕嫉妒。
合着立了那么多功,居然是他打架打出来的。
还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公孙胜几人心如刀绞,嫉妒到快要发疯。
凭什么这种好事没落到他们头上?什么风头都让这憨货占光了!
就在众说纷纭时,陈坤从营帐出来。
陈宝玉安然无恙,他神色也松缓了些:“抓紧时间拔营,封赏之事,等回京再论!”
他目光不经意瞟了一眼夏陈安,仅仅一眼,却是在场任何人都得不到的肯定。
临走之前,陈坤下令将那些前朝余烈全部就地绞杀。
这些人,他们连踏入皇宫的资格都没有!
与此同时,一处偏僻的雅静小院中。
琴声悠扬,一身着素衣的女子,玉手拨弄着七弦琴,悠悠飘荡如春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
她写了一眼旁边的人,笑颜如花却尽显清冷:
“好言相劝不听,一意孤行自寻死路,这便是他们想要的结果吗?”
那人沉默了片刻,然后抬头问道:“公主,下一步该如何?”
女子的手骤然摁在琴上,悠扬琴声戛然而止。
她神色微微动容,多了些许不耐烦:“何故执迷不悟?往事不可追,你们不要再逼我了。
我与此地安居,早已不过问那些事情,天下与我也不过过客。”
“可您是大越的公主,亡国之恨,杀父之仇,您能够忘记这些吗!”
“别忘了先皇是怎么死的,是被陈坤的人万箭穿心,湿身糜烂,凄惨至极!”
这些话如刀子一般,那女子眼波滚烫,神情中不自觉流露出一抹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