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相说着,端起酒杯。
一杯酒入肚,刘相眼中的追忆之色这才缓缓退去。
“我就说您老人家的便宜不好占,今天幸好孔万书不来,要不然又要被您老算计一把。”
面对谢草的打趣,刘相摇头笑笑。
算计说不上,只不过想给谢草和孔万书套一个枷锁而已,一个克制自身欲望的枷锁而已。
“孔万书是不想被外物影响,你这小子呢,纯粹就是懒,不想把自己捆绑在大秦改革的这杆大旗上。”
谢草一边倒酒,一边是回道:“晚辈胸无大志,所作所为皆是不得已而为之,哪比得上孔万书的宏图大志。”
“算了,喝酒,本来想着你来就给你说两件事,但两件事都没有说成,这还是老夫第一次办事情有这样的结果,你要陪老夫把酒喝好。”
谢草不接茬,刘相也没有继续纠缠。
有些事情,成与不成都在一念之间,此时此刻或许谢草给出的婉拒,但后面真的遇到事情谁又知道谢草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做事也罢!求人也好!
一切都在分寸之间,刘相为官数十载,这分寸自然是拿捏的恰到好处。
谢草苦笑着说道:“你这老头,真是把人心看的透透的。”
“人心是最难猜透的东西,老夫活到这把岁数,也就这点本事,只可惜别人想学学不会,老夫想教教不会。”
看着刘相脸上的怅惘之色,谢草也是无言以对。
这话听听就行,要是真的就认为刘相只有这点本事,怎么可能打造一个繁华长安。
“您这老头子,还真是谦虚的有些过头。”
谢草说着,拿起酒壶再次倒酒。
接下来两人开始默契的绕开之前的话题,喝着小酒,聊着闲话。
一葫芦老腊酒被两人喝掉,谢草也是起身行礼告辞。
“刘相,晚辈变告辞了,以后有时间在请您老人家喝酒。”
“这话老夫记下了,老夫的时日可不多,要请老夫喝酒早点。”
刘相说罢,挥挥手示意谢草离开。
“不会太晚的,科举张榜之后,晚辈请您。”
谢草说完直接朝着院子外面走去。
刘玉琼送谢草离开之后,直接来到刘相所在的院子。
刚走进院子,就看到自家老爹满脸郁闷的喝着茶。
刘玉琼噗嗤一笑:“爹,看来你要做事情是一件都没有做成啊!”
“唉!小家伙滑的像一只泥鳅,叫他小狐狸都有些侮辱他,就是一只外表稚嫩的老狐狸。”
听到自家老爹对谢草的这个评价,刘玉琼直接大笑起来。
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老爹如此郁闷。
“爹,那家伙可是从生死边缘一路走过来,对于危险的嗅觉,年轻一辈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比得上他。”
坐到谢草刚才坐过的凳子上,刘玉琼的目光落在桌面的酒壶上,一抹震惊之色随之从眼中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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