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依来了,让她试试。”
卫乐游安抚着姜璟知坐下,示意棠依上前诊治。
姜璟知冷静下来,撑着额头心底沉沉。
前面这几个御医都是御药房的顶梁柱,他对棠依不抱希望了。
他命里不好,不然为何接二连三失去骨肉?
卫乐游竟然莫名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手掌轻轻放在了他的肩膀。
姜璟知反手握住她的手,就听棠依说:“取人参来,年份越长的越好。”
卫乐游让潋月去取了库房里放着的人参,那还是之前淑妃送来的百年人参,年份是够了。
人参取来切成小片煮水喂给姜文礼。
棠依已经解开了姜文礼的衣裳,在他身体各个地方施针,尤其是胸口,密密麻麻的银针。
一开始这些银针平静没有任何起伏,慢慢的这些银针竟然动了。
棠依时不时调试这个银针,卫乐游就看到文礼胸口起伏的弧度慢慢变大。
“人参汤继续喂。”
起初喂多少吐多少,渐渐的开始有意识的吞咽。
姜璟知紧紧抓住了卫乐游的手,眉眼间的沉郁之色也逐渐被喜色取代。
棠依时不时换银针方位,直到两个钟之后从完全取了姜文礼身上的所有针,从药箱里面拿了一瓶药酒,开始擦拭文礼全身。
刚刚断定孩子没救了的几名御医头冒冷汗,恨不得把脑袋埋到地底下,又忍不住想偷看棠依的诊治手法。
棠依反复擦拭了几次,然后让宫人取来一条薄被给姜文礼盖上。
“回禀皇上,卑职现下要写药方子。”
姜璟知让人拿来笔墨纸砚,棠依几乎没有思考就把方子写下,之后就是抓药,喂药。
姜文礼却是依旧没醒来的迹象。
就在这时,太后被簇拥着走了进来。
跪了一地的人给她跪行两侧,她走近拧眉看了一眼床上的姜文礼,“如何?”
姜璟知没搭理她,卫乐游回道:“已经喂了药,还没醒。”
太后瞥了她一眼,鄙夷丝毫不遮掩。
“自从你进宫后就没有一件好事发生!哀家可是听闻是你出主意让文礼去祭拜阮氏才出了意外,若是文礼有个三长两短,哀家绝对不会饶恕你!”
卫乐游理亏,垂头没说话。
可这老登依旧不依不饶。
“进宫都一年了,还没学好规矩,同样身为贵妃,你当真和玉仪差远了,哀家是处处看你不顺眼。”
卫乐游抬头直视对方。
“臣妾确实不如废贵妃曹氏,毕竟臣妾没有祸害三宫六院的女人,也没一个谋逆的爹。”
太后当即瞪大双眼,“你竟敢如此跟哀家说话?若不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哀家早就处决了你!”
【呵呵,怪给自己找面子,明明是做不了姜璟知的主。】
“臣妾无状请太后娘娘恕罪,既然太后娘娘看臣妾不顺眼,臣妾日后就不去太后娘娘面前招人嫌。”
太后还想斥责,姜璟知打断她。
“母后,文礼需要静养。”
太后轻哼一声,“本就天资愚钝,如今这模样,就是醒来也难当大任。”
这话当真是往人肺管子上戳。
姜璟知脸色不好看,卫乐游甩了白眼过去,立刻回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