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青竹的宫女被带上来浑身发抖,“奴婢冤枉,求皇上明察!”
“冤枉?那你说说你床下那件衣裳怎么回事?”
青竹跪拜在地,登时大气不敢喘,就连磕头的动作都僵住了。
曹玉仪被带过来就看到这场景,她双腿一软,求救的眼神看向太后。
太后看她心虚的表情心里一个咯噔。
竟然真的是她!
胡闹,竟然敢拿着整个皇宫的人开玩笑!
太后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可还得维护这个侄女。
“皇帝,绝不是玉仪,肯定是这个贱婢收了好处来污蔑玉仪。”
曹玉仪赶忙附和,“皇上,臣妾冤枉。”
姜璟知视线落在她们身上,问:“冤枉?喊冤的应该是惠妃!”
曹玉仪噗通跪下。
“青竹,朕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床下的衣裳做什么用的。”
青竹瞥了一眼曹玉仪,刚想回答,姜璟知补充道:“你想清楚了再回答,别忘了你还有你的家人。”
青竹一个激灵,胆怯看了一眼曹玉仪,带着哭腔说:“奴婢该死,还请皇上饶恕奴婢的家人,那衣裳是贵人让奴婢从宫外带来的天花病人穿过的衣裳。”
曹玉仪咬牙切齿,扑上去就打青竹,“你个贱婢!”
“放肆!”
姜璟知扔下一个茶杯,碎瓷片在曹玉仪腿边炸开,顿时吓得她面容失色。
“皇上……”
“继续说。”姜璟知沉声道。
“贵人逼迫奴婢让奴婢把天花病人穿过的衣裳偷偷放到惠妃娘娘床底,奴婢不敢不做,可启祥宫人手众多,奴婢根本找不到机会。”
姜璟知倒是不怀疑这个宫女的话。
如果宫女当真这样做了,那件衣裳就不会在宫女床下,而是在启祥宫了。
卫乐游的天花既然不是这件衣裳引起的,那是怎么回事?还有旁人动手?
姜璟知看向曹玉仪,“为何要害惠妃?”
曹玉仪咬着嘴唇掉眼泪,她瘫软在地,“臣妾恨她,是她抢走了陛下,臣妾巴不得她不得好死!”
“毒妇!”
姜璟知瞪着她,眼中带了杀意,“屡次犯错不知悔改,这宫中便也容不下你了,来人……”
“皇帝!”太后把曹玉仪护在身后,“玉仪是任性了些,可她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当真不顾及你们之间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