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诗情画意两位贵人,宫外可没任何产业,仅靠宫里每月下发的月钱,两位贵人可谓割肉了!
娆儿不由侧头看向了坐在厅内上首的玉侬娘亲今日有些心不在焉,方才众妹妹和她见礼后,已发呆半晌了。
坐在一旁、歪在玉侬身上的旎儿正捧着一本连环画看的入迷,娘俩都对眼前发生的一切置若罔闻。
说起来,眼前这对姐妹也只比旎儿大了两三岁。
可看看小心翼翼的人家,再看看自己那机灵却任性的胞妹同为皇女,亦有差距。
娆儿自幼和一帮姐妹长大,性子虽不似娘亲那般娇憨,却将娘亲善良的性子学了个十足。
暗自一忖,娆儿捧着贺礼对玉侬道:“母妃母妃娘!”
“啊?怎了?”
玉侬回神,急急应了一声,一脸迷茫。
“母妃您看,这是瑶儿和筝儿送女儿的贺礼”
娆儿意有所指,可方才神游天外的玉侬却没能理解女儿意思,打起精神对两个小丫头道:“瑶儿、筝儿有心啦,回去后代我谢过你们娘亲。”
“当不得宜妃娘娘谢,娘亲说,她和姨母入宫后,颇得宜妃娘娘照顾,些许薄礼,娘娘和蜀国姐姐不嫌弃便好”
胆子大些的筝儿,低着头快速却恭敬的回道。
看起来,像是来前将这些话排练了好几回。
“好,呵呵,真是
乖孩子。”
见娘亲夸了人家一句,再无下文,娆儿有些着急,快步走到上首那张贵妃榻前,一把将旎儿抱到一边,自己坐了下来,低声道:“娘!两位贵人平日全靠宫中月例和陛下赏赐过日子,这回这般破费,便是不落下饥荒,想必也要花光积蓄了!待会两位妹妹回去时,娘亲莫忘了赐些金银,莫让两位贵人因女儿受苦”
这话说的不假,月例除了绸缎、牛羊、黄蜡、糖、茶、等等实物外,贵人位月例现银不过十余两。
虽衣食住行不花钱,但活在深宫,谁不得养几名忠心近侍,如何缺的了打赏?
“娆儿说的在理。”
经女儿提醒,反应过来的玉侬,已准备喊人准备实用的金银用来回礼。
宝仪宫自是不缺银钱使用,一来,她至今担着花容包包的设计师,每年光薪俸就花不完。
除此外,陛下对宝仪宫的赏赐也最为优渥,偶尔还能去皇后和贵妃那边打秋风。一家吃三头,自是不会短了花销。
一旁,正好好赖在娘亲身边看小人书的旎儿忽然被霸道的姐姐抱到了旁边,生气的从长姐腋下往娘亲身边拱,一边向娘亲告状道:“娘,娘,长姐抢了旎儿的地方,娘,你管管长姐呀”
可此时的玉侬正在盘算回礼之事,没有顾得上理会小女。
旎儿见平日将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娘亲和长姐凑在一起嘀嘀咕咕,都不搭理她,不由气的哇一声哭了出来,“娘和长姐合伙来欺负旎儿,旎儿要去找父皇告状旎儿要告诉父皇,娘亲没病,娘亲骗父皇过来,要吃父皇的肠子”
“。”
你听听,这都什么虎狼之词。
玉侬登时如受惊的兔子,一个迅疾、敏捷的起身,一把将小女儿抱进了怀里,顺势捂住了小丫头的嘴。
“呜呜呜。”
旎儿还在挣扎,玉侬赶紧凑到耳边小声威胁道:“不许哭了!再哭,娘便不带你去老家了!”
“。”
旎儿立时止住哭声,包着一汪泪水的大眼睛盯着娘亲,不住点头。示意自己不哭了,娘亲一定要带自己回老家玩。
关于老家,旎儿没任何记忆,她出生在东京。但平日里,总听姐姐哥哥们说起,蔡州老家的种种好玩之处,譬如摸鱼啦、譬如爬树啦、譬如去果园摘果子啦。
每每说起这些,姐姐哥哥们总是眉飞色舞,让旎儿羡慕的不行。
日积月累,老家便成了旎儿心目中天堂一般的存在。
“哟,你们姐妹今日又聚在宜妃这边叙话啊?”
母女俩刚谈好条件,却听殿外一道爽朗男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