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亶多年前便向往温暖繁华南地,早有迁都之意,也正是因为完颜亮等人的阻挠,才未能成行。
“离京?朕去哪儿?”
通玄急忙又奉上搀了石灰和蜂蜜的炼制三清果,后者熟练的放入口中咀嚼,艳红汁水从嘴角渗出。
通玄道长仗着金帝宠信,兼之精通房中之道,和众多金国贵妇有过双修经验,‘妖道’之名早响彻金国帝都。
整日醉醺醺的金帝却始终迟疑不决。
如同一团浆糊一般。
看起来,果然精神了许多!
进行完这套流程,完颜亶才又问道:“以仙长看,如今危局该如何破解?”
一旁,代国公主也发现父皇睡着了,便扭着肥胖的身躯挪到通玄身边蹭了蹭,用那带有浓重口音的汉话故作娇美道:“仙长,已有些时日未给本宫行那深深浅浅的针灸之法了,恰好今日无事,仙长不如帮本宫再治一治这胸闷的毛病吧。”
通玄脸上一片崇敬,但心下却生出一股豪迈和得意。
连嚼三颗后,完颜亶的额头竟在寒冬腊月里冒出一层细汗,脸庞也呈现出一种妖异红色。
“南狩!去南京,南京路留守张浩、行尚书省宰相韩企先近年尽心为陛下营建新宫,对陛下忠心耿耿!陛下只要到了南京,再号令全国讨伐不臣,我大金忠勇之士必定云集陛下左右,可立于不败之地!”
通玄低头等了一会,未听完颜亶再开口,却先听到了一阵鼾声。
是以,他对通玄的提议自有几分心动。
效果差是因为完颜亶久服后身体有了耐药性,快感阈值被一再拔高。
据代国公主亲禀,其夫、驸马唐扩与海陵王密谋,欲行废立之事!
完颜亶揉着脑门,似要好好思量一番,但早已被药石摧毁的神经导致迟迟无法集中注意力。
“如今京城已在完颜亮掌控之中,若能带着忠于陛下的两猛安合札军离了黄龙府险地,才可施展!”
通玄嘿嘿一笑,方才那股仙风道骨的气度消失的无影无踪。
“仙长会治骚病么?”代国公主贴的更紧了些。
“你家里那驸马喂不饱你么?整日惦记着贫道这点千辛万苦才修炼来的玉露。”
“他?他哪里能和仙长比。”
“呵呵,夜里你将驸马支出去,子时贫道去你府上。”
皇宫庄严寝殿,一对狗男女窃窃私语。
一国之尊,金帝完颜亶已沉醉于温柔梦乡,对近在咫尺的污秽,浑然未觉。
腊月二十九。
洒金巷王府已张灯结彩,迎接新春。
今年,是三年来楚王首次在府里过年,府内喜庆气氛更胜往年。
到了今日,商行年底该扎的账已扎了,各位同僚臣属家中该送的礼也送了,至于过年该置办的吃食、祭果,自有李翠莲她们照应,王府女眷反而进入了一年中最闲适的时间。
一早,各院子的女主人便聚到了涵春堂暖阁说话。
玉侬来的最晚,偏偏喊的最响,一进门便举着自己的荷包嚷嚷道:“来来来,支桌!我要将去年、前年、大前年、大大前年输给蔡姐姐的钱全部赢回来!”
阿瑜七月间有了身孕,现下肚子已鼓了起来。子嗣问题算是她最后一桩心事,此刻笑的一脸恬淡从容。
蔡婳却斜了眼咋咋呼呼的玉侬,起身扭着腰肢坐在了四方桌案旁,故作阴阳怪气,“大过年的,有人送钱,我怎能拒绝。”
“咦!蔡姐姐,我跟你说,我陈玉侬已不是去年的陈玉侬了!你休要小看我,今年我定当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