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就头痛了,这让他们怎么办?
胡泉听了之后,趁着没人注意时跑去找席五了,进门不及行礼就问:“先生要我们做的,是找出量化的标准吧?”
席五从案几上抬起头。
胡泉急切的说:“就像大王曾经给郑王出的那道题一样!与城等重之物指的是粮食!先生要我们算的,其实不是我们手中之物,而是衡量我们手中之物的东西!”
席五说:“那不成了让你们算钱吗?”钱可以衡量一切。
“不是钱!”胡泉转了几个圈,说:“不是钱!而是……把钱和物联系起来的东西!”他的心中充满了许多东西,却一时说不出来,他扑在席五案前说:“就像、就像我们要算的斗!斗就是用来衡量谷米作价几何的那个东西!对!就是这个!所有的都一样!”
他期待又激动的看着席五,盼着他能告诉他,他到底想的对不对?
席五看了他半晌,一句话没说,继续低头演算,胡泉坐在他案几前等了许久,一颗心从激动到冰冷,最后开始怀疑起来。
他说错了?
错了吧?
他羞愧的站起来,行了一礼,准备默默退出去。
席五此时说:“既然都知道了,还不快回去算?”胡泉一惊,抬起头来,看到对他从来冷淡的先生含笑望着他,温和的催促道:“快去!”跟着又板起脸,“如果再要偷懒,我可不会饶你!”
胡泉激动的冲回去,越过在院中争执的师兄弟们,冲进屋里就开始继续倒腾屋里的斗和谷米。
他要第一个算出来!第一个去告诉先生!
阿江在涟水城换了身份证,又等了两日,才坐上车去了凤城,在凤城又耽搁了几日。
他从凤城到乐城这一路上就是靠两条腿上,路边有许多茶棚、凉棚,供行人歇脚。有许多小商人挑担赶驴,带着各种货物往乐城去,也有的是从乐城往凤城或涟水城去。一条宽阔的大道上,来往的行人竟然络绎不绝。
这哪里像荒郊野外?
阿江背着干粮,一路走过去,除了看到商人,就是看到附近不远处的村庄和耕种的百姓。
让他惊讶的是,种地的百姓竟然这么多!
不过在经过一处道碑时他就懂了,因为石碑上很直白的用新鲁字写着一段话:种地不收税!谁敢骗人,大王就抄家!
种地竟然不收税?
这怎么可能呢?鲁王不收税,那他吃什么喝什么?怎么养军队?各城的世家也不会愿意的。
但看到百姓们在野地里辛勤的耕种时,又觉得不像假的。阿江记得,好像郑国的百姓都不愿意垦新田,新田垦出来就要收税了,除非是他们是某个家族的农奴,不然自己种地是绝不会垦新田的。
鲁国百姓垦出这么多新田,不怕交税……那不交税的事一定是真的吧?
他在一处凉棚里说出来,一堆鲁人发笑。
“怎么会都不收税啊!哈哈哈哈!”
“这是大王给乐城附近的流民的恩惠,他们没了家业逃过来,大王看他们可怜,就不收他们的税了。”
“只有乐城才有?”阿江问。
“只有乐城才有!”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