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合说道:“大人,咱们应该以什么理由让郭斌昌去抓人?”
“那个刘恒不就是匪首,还要什么理由!”徐通语带不满的说。
张文合解释道:“大同没有几个人不知道刘恒是匪首,主要是咱们没有证据,郭斌昌若是有意推脱,完全可以拿这个理由当借口,搪塞大人。”
“怎么?他一个小小县令还能有胆子敢违抗本巡抚的命令。”徐通面带不悦。
张文合说道:“虎字旗在灵丘这么久,灵丘官府始终没有抓刘恒,更没有什么关于匪患的公文呈上,学生猜测,灵丘官府必然早已和虎字旗沆瀣一气。”
“你的意思是?”徐通眉头轻轻一蹙。
张文合笑着说道:“大人不是有位灵丘来的族侄来找大人,可以让他去灵丘县衙状告虎字旗草菅人命谋夺徐家族产,等到那刘恒进入大堂,三木之下不怕他不招,到时候大人您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铲除掉刘恒,再把亲信之人安插进虎字旗,自此以后日进斗金的虎字旗就是大人您的产业。”
“哈哈,张先生和本官想的一样。”徐通笑着捻了捻胡须,旋即又道,“不过本官不打算让他去灵丘状告刘恒,巡抚衙门这里一样告状。”
“万万不可。”张文合劝道,“大人您和灵丘徐家的关系刘恒不会不知,如何还会来大同,恐怕一得到消息人就跑了,反倒是与刘恒关系密切的灵丘县,不容易引起他的怀疑。”
徐通稍作沉吟,道:“你说的有几分道理,此事就交由你去办。”
张文合站起身,朝徐通一躬身,说道:“大人放心,只要刘恒到了灵丘县衙,学生定叫他有来无回。”
徐通点点头,旋即侧头对一旁的下人说道:“去把那个自称是我族侄的人带过来。”
“是。”
下人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时间不长,一名衣着破旧的年轻人随徐府下人一起回来。
“叔父!”
一进屋门,年轻人往前紧走两步,越过带路的下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坐在座位上的徐通微微一皱眉,眼中带着嫌弃之色,语气淡淡的说道:“起来吧!”
“谢叔父。”那年轻人从地上爬了起来。
刚想要往徐通跟前靠近,却被一旁的下人给拦了下来。
边上的张文合说道:“这位少爷,不知你和灵丘徐家是什么关系?”
“你谁呀!”年轻人斜睨的瞅了张文合一眼。
张文合笑着说道:“在下添为巡抚大人身边的幕僚,平时帮巡抚大人处理一些杂事。”
年轻人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什么狗屁幕僚,不就是我叔父身边的一下人。”
张文合语气一噎。
听到这样近乎羞辱的话,心底不由得暗脑,怎么说他也是参加过会试的举子,有着正经八百的功名在身,就连徐通这个巡抚也不会这么跟他说话。
徐通脸一沉,若不是眼前这个年轻人还有点用处,早就叫人打出府去。
“叔父您可算回来了,您是不知道,咱们徐家现在叫人欺负的都不成样子了。”说着,年轻人用袖口擦了擦眼角。
徐家的事情,徐通自然清楚,事情的罪魁祸首他定然不会放过。
不过,他对付虎字旗不是为了徐家,而是因为虎字旗是大同有名的商号,传闻中更是日进斗金,有着金山银山的大商号,这样一个聚宝盆,没来大同之前他便已经惦记上了。
徐通问道:“你是徐家哪一房的?”
“侄儿是二房的人,大房的徐有财是侄儿大伯。”年轻人回答道,同时又道,“都是虎字旗刘恒害死的大伯,叔父您现在是咱们大同巡抚了,可要为咱们徐家报仇啊!”
“你不是那个徐顺青?”张文合眉头一皱。
年轻人瞅了一眼张文合,说道:“我是徐顺平,徐顺青是我族弟,自打上一次来大同状告虎字旗刘恒之后,就再没了消息。”
“死了!”张文合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