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江浦闻言,客客气气对主簿道:“兄台且在此稍候,容刘某稍加整饬。”
主簿不耐烦道:“整饬什么?谁愿意看你是怎地?你可快着些,我这还有别的事情!”
刘江浦悄悄回到密室,拿起笔墨,把这段时间的事情记述下来,放在香炉之中烧了。
昭兴帝正在午休,闻听刘江浦有事要报,且让陈顺才念给他听。
陈顺才把香炉飘出来的字迹念了一遍,昭兴帝嗤笑一声道:“这些琐屑却也来报我,告诉刘江浦,三日之内,不要见怒夫教中人。”
刘江浦收到消息,离开密室,叫来管家叮嘱几句。
管家面带难色道:“大人,这些人狂傲惯了,若是见不到你,只怕要在府邸闹事。”
刘江浦一笑:“却问滑州上下,哪个敢在我府邸胡闹?”
管家低头道:“老爷,您要是还把他们当回事,我们也只能忍着,您要是不把他们当回事,他们就是那茅厕里爬的!”
刘江浦笑道:“这一两天间,且不用把他们当回事!”
说完,刘江浦从后门离开府邸,乘着马车去软烟泉消遣去了。
怒夫教州坛主簿且在大厅等候,等了半个多时辰,不禁恼火起来,揪住一名婢子道:“你家主人呢?”
婢子一脸慌乱道:“主人更衣去了,不是奴婢伺候,奴婢也不敢过问。”
“穿什么衣裳,能穿这么久,你分明是扯谎!”主簿勃然大怒,打了婢子几记耳光。
怒夫教的人,殴打女子,从不手软。
婢子放声哭嚎,把管家招来了。
管家上前拦住主簿,笑吟吟道:“这位大人,您这是怎地了?何必为难个丫头?”
主簿推开管家道:“你算什么东西?你这跟谁说话?叫你家主人出来!”
管家笑道:“我家老爷乏了,睡下了,要不您等一会再来?”
主簿怒道:“你说甚来?睡了?这是戏耍我?莫说是睡了,今天就是死了,也把他给我拖出来!”
主簿要往主宅闯。
管家在身后拦了一下。
主簿回身推开管家,冲着管家脸上打了一拳。
管家揉揉脸颊,一脚踹断了主簿的左腿。
主簿哀嚎一声,倒在地上,他没想到这管家有修为。
管家俯身看着主簿,神情冰冷道:“给脸不要么?”
主簿瞪圆双眼,五官猛然扭曲。
双眉倒竖,眼角上挑,眼仁血红,口唇大开。
梼杌九品技——恶相!
这一张穷凶极恶之相,当即把身后的婢子吓昏了过去。
管家也后退了两步,梼杌的凶相会激发无差别的恐惧,稍有不慎,就会在恐惧中遭到对方暗算。
他荡起杀气,迅速将恐惧驱散,盯着主簿道:“你终究是老爷的客人,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绝,我一会让人用马车把你送回去,你回去怎说,我不管,但今天,我们老爷不想见你!”
主簿咬牙道:“好!你给我等着!”
……
主簿回了州坛,见了坛守,撕心裂肺哭了起来:“我到了刘江浦府上,一口一个同知大人,恭恭敬敬请他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