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滴。”
“呵呵,姓宋的,老子现在换主子了,你再打我试试。”
宋杰玩嘴皮子哪里玩的过他,顿时给堵的,朱世珍这才得意洋洋的去签字画押。
闹剧告一段落时,已是夜深。
吕小强和大逼两个人站在黄埔江边,看着那条十六铺开来的乌篷船缓缓驶走,明月当头,两个人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感慨。
姓钱的就这么倒了?他们到现在还不太敢相信。
“我没想到韩爷最后还放过他。”大逼感动的道,吕小强不屑一顾:“傻逼,知道他这一走叫什么吗,叫畏罪潜逃!”
“。这样啊。”大逼的眼睛眨了眨。
江风吹动,两个家伙忽然觉得身上有点发冷,而此时韩怀义已在和沈虎山吕德旺交杯换盏。
排挡摊上的一溜汉子围着弟兄三个坐着。
没办法,韩怀义年纪再轻辈分在这里。
而他的手段和头脑以及武力,也是人中翘楚,所以才会有这样众星捧月的局面,更重要的是,他的格局广大,舍得付出。需青帮在沪上实力虽强,在租界却不算兴旺,然而他来之后,青帮一夜之间就多了十几家赌档烟馆烟花间的生意。
出来混为什么?义气,财色!
他已成这些底层青帮子弟的财神。
“敬韩爷!”阿坤带头举起杯来。
轰然而起的人群中,韩怀义冷眼看向街对面的几个安南巡捕,他眼神过处,那几只猴子连忙躲避,韩怀义在心中冷笑连连。
吕德旺也注意到了,抽空低声问道:“老三,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哪怕石维耶都不希望看到华捕齐心协力,何况这些猴子还有阿三,不过大哥你放心,三弟我保证玩死他们。”
“嗯,他们真可怜。”一向喜欢板着脸的吕德旺难得说句笑话,逗得沈虎山差点笑瘫在地,接着三兄弟又嘀咕了阵,周围人就听到吕德旺在不停的“哦,哦,哎呀这个,妙,妙妙”最后叫的猫似的,再看韩三爷,一双眼里是深不见底的碧色,嘴角则是算无遗策的弧度。
第二天上午。
整个上海都轰动了。
申报的标头醒目,内容更是触目惊心。
在民风开放的沪上,竟然有拘禁裸女逼良为娼的恶行,这种令人发指的行为背后居然还有租界巡捕的支持。
作为管理华捕的警务总监石维耶对此自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公董局的质问电话一个接一个,被搞得头大如斗的石维耶第一时间要找韩怀义的麻烦,但韩怀义不在,坐看韩怀义和钱必进争斗的他做梦想不到这把火最后烧的竟然是自己,法国人在租界多年,还从未曾有过谁会如韩怀义这样的直接胆大,石维耶完全猝不及防。
“他死去哪里了,这个该死的混蛋,不经过我的同意竟然将这些消息捅给媒体,我要剥了他的皮!现在去给我把他立刻找来,我要停他的职!”
石维耶就好像一只浑身长毛的猴子,口中吐着令人作呕的臭气,在巡捕房的大厅里疯狗一样的上蹿下跳着。
翻译将他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在场的华捕和安南巡捕以及印度阿三们。
留下来的宋杰面对那些幸灾乐祸的笑脸,心中鄙夷不已,同时在想,韩怀义判断的还真没错。
昨天韩怀义走之前就告诉他,石维耶这王八蛋今天肯定要发飙,他只推不知道自己去哪里就行,其他不要多管,问急了,再装模作样去惜月那边找自己不迟。
死撑一会儿后,宋杰派人前往惜月这里。
韩怀义果然在,他在悠闲的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