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了大门一看,却是苏轼在唱歌。
这是嘚瑟的。
庄老实低声道:“方才苏郎君连作三首词,王郎君不能敌,被灌醉了,苏郎君就开始唱歌……”
哎!
沈安不禁摇头叹息,心想你和谁比不好,偏生去和苏轼比诗词文章,那和自取其辱有何区别?
这场酒喝到了果果回来还没停。
沈安只是喝了半醉就不肯再喝了,苏轼却是直接喝了个伶仃大醉,最后只得睡在沈家。
沈安也早早睡了,第二天起来就去谢包拯。
三司永远都有忙不完的事,沈安见到了苏晏。
“学的如何?”
两人在包拯的值房外说话。
苏晏感激的道:“学生在三司才知道大宋处处都是窟窿,才知道不变革,大宋就没有出路。”
这个答案有些大而化之,沈安皱眉道:“哪些窟窿要变革?”
边上有官吏路过,见状就嘀咕着,大抵是说沈安为了苏晏而徇私,托请包拯来栽培苏晏。
沈安没搭理这个,见苏晏面色涨红,就知道他没少被人排挤。
“怯了?”
苏晏摇头道:“待诏放心,学生在码头扛包,那等艰辛都能熬过来,这些不算是什么。”
“是啊!人要先吃苦,如此方能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说说吧。”
苏晏想了想,“学生觉着官职太多,养军的耗费太大,还有……”
“还有什么?”
沈安追问道,他希望能看出这个年轻人的资质。
苏晏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说了自己的看法:“每年的祭祀和礼仪,以及赏赐的耗费太大了……”
“还不错。”
沈安丢下这句话就进了值房,感谢了包拯一番,等再出来时,见苏晏竟然还在外面发呆,就皱眉道:“想什么呢?”
苏晏抬头道:“学生在想,还有宗室。”
他有些忐忑,沈安却突然笑了起来,然后拍拍他的肩膀道:“很好,继续努力。”
眼界对于一个官员来说是最重要的技能,苏晏现在就在磨砺这项技能。
苏晏低声道:“待诏,他们说杂学无用呢!”
“谁?”
沈安的眼中多了警惕。
杂学只是他教授给太学学生的本事,谁没事做了敢去指手画脚?
苏晏说道:“他们说是那些权贵……权贵在带头闹……还有些文人。”
这是附学太学不成,就寻机给沈安一击。
“你别管这个,好生跟着包公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