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厚实的穿着乍一看不免会让人觉得她们不重视这场晚宴,可那又怎样?
本来就是商业上的敌人,沈氏被程家下过不少绊子,能去参加就不错了。
车上
小虎聚精会神地驾驶着车辆,而紧随她们其后又跟着另一辆路虎揽胜,载着以小林为首的另外四名保镖。
由此可见沈泊舟对此行的警惕和重视。
尽管知道前方危险重重,可又不得不去,这大概就是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
在没有足够强大,手中握着的权柄还不能排除一切危险之前,唯一能做的便是以身试险,搏出一条康庄大道来。
思及于此,埋藏在沈泊舟心底的愧疚更甚。
她看了眼坐在自己身边,正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的季秋,眼底泛起心疼。
同时倾身拉住爱人的手,语气颇为自责。
"本来不应该让你去的,是我太心急了。"
心急没有在清除一切危险,站稳脚跟之后,再与你相认。
那样我们就不用流这么多泪,几度差点阴阳相隔。
她愧疚的同时,季秋也同样觉得愧疚。
一个认为对方陪自己吃了太多苦,另一个则认为自己没有陪对方吃苦。
多么矛盾,至少倾泄而出的爱意不会骗人。
收回落在窗外残影上的目光,季秋露出一个极具爱抚效果的笑容。
同时伸手握住沈泊舟的手,传递着来自彼此的温柔。
"去,是我自愿要去,你不让我去,我自己开车也要跟着去。"
"你道什么歉?今天这个狗屁膏药我当定了!"
话音落下,沈泊舟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却在光线忽明忽暗的车内显得那么苦涩。
很显然,她并没有被安慰到。
见状季秋也没了脾气,干脆直接伸出双臂将人揽进自己怀里。
随后又用手掌心轻轻拍打沈泊舟的后背,就跟哄小孩似的。
埋在沈泊舟颈间的双唇时不时擦过敏感不已的耳尖,勾起阵阵痒意。
在感受到怀里那人轻微的颤栗后,她才笑着道:"你什么都替我着想,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也在想你啊。"
"如果你受伤,我该怎么办?"
"所有的爱情都是双向奔赴,以前你付出的太多,如果以后我还是躲在你的羽翼下生活。"
"那不如当你的金丝雀好了,不说话不反抗不主动,只需要执行你的命令。"
"你觉得这样你会开心吗?"
沈泊舟费尽心思就为了给自己更好的生活,季秋都明白。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什么都不做,每天躺在家坐享其成,在季秋的观念中,这绝对不是健康的爱情。
一味享受爱人的付出,甚至连站在她身边并肩作战的资格都要被剥夺。
那就不叫爱情了,只是主人和笼中雀。
怀里发出一声嘤咛,紧接着,沈泊舟说:"可是我不想你。。。。。。"
两人虽然嘴上都默契地不提在意大利发生的那件事,字里行间却无不诉说着那晚发生了什么。
差一点就阴阳两隔,怎么可能不后怕。
以至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