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还是拒绝了。
一是不想欠他人情,毕竟严二少的人情以她的能力是肯定还不起的,到时候还得是由沈泊舟来还。
二是家里已经有阿树了,两碗水端不平这个道理她还能不明白么?
"那我就不打扰了。"
严子文本来就想借一只狗换将来沈泊舟的一个人情,刚刚他可是听的一清二楚,沈泊舟亲了季秋,俩人还能是什么关系?
虽然他也很喜欢家里刚到的那只小金毛,但和后者比起来就不值一提了。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排在第一位的永远是权衡利弊。
待严子文走后,沈泊舟才问道:
"不是很喜欢小狗吗?怎么不接下?"
季秋不信沈泊舟看不出来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不过是她根本不在意而已。
对她来说,一个严子文算什么?就算是整个严家放在她面前也不够看。
只是她不愿意因为自己让沈泊舟白白欠别人。
"阿树吃起醋来,都能把房子给你推翻,奴才我哪敢啊?"
沈泊舟听完笑了笑。
"走啦,等下去吃烤全羊,不然赶不到。"
季秋一想到烤全羊就兴奋不已,她还没吃过。
时雨不吃羊肉,每次只能一个人去。基本都是至少半只才能烤,别说半只了,四分之一只她都吃不完。
待会要是吃不完可以打包带回家分给张叔他们,又不会浪费,简直完美。
"嘶。"
很低的一声抽吸,不仔细听根本不会注意。
"腿是不是不舒服?"
季秋就站在沈泊舟身旁,况且她一直默默关注着沈泊舟的情况,瞬间就发现她的不对劲。
"张叔都说了让你把轮椅带上,你不听,吃苦的还是自己。"
沈泊舟默不作声地听着,季秋干脆让她坐在走廊的护栏上,自己则蹲下给她揉腿。
"你说说你,腿还没好全逞什么能?最爱你的永远是你自己,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还指望你爱别人?"
季秋这顶帽子扣的好大,沈泊舟急的语无伦次:
"当然不。。。我。。。"
"你什么?"
"我爱你啊。。。"
这世上恐怕只有季秋有能力让沈泊舟这样了。
"你还委屈上了?"
季秋保持着半膝跪地的姿势仰头,这时太阳已经日薄西山,夕阳的余晖打在沈泊舟的侧脸上,柔和的昏黄色暖光仿佛给她罩上了一层岁月静好。
她心头一动,像是蒲公英的绒絮轻轻拂过,留下若有若无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