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门关上的声音。
在自己家为什么要这么小心?该心虚的是她沈泊舟才对!
这样想着,季秋拉开被子的一角,还是小心翼翼地躺了上去。
没等她松口气,身侧便传来衣物与被子摩擦的声音,接着手臂的触感在黑暗中无限放大。
是沈泊舟的身体。
被拦腰抱住,两具躯体再无距离。
炽热的呼吸打在季秋耳畔,格外的痒。
慵懒的嗓音响起:“姐姐怎么这么慢?”
这一声让季秋忍不住恍惚,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出声,一瞬间好像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满眼都是她的小女孩。
沈泊舟刚满十二岁那天正值暑假,虽然说是她的生日,却是她进入孤儿院的日期,至于真正的生日是哪一天,可能只有她妈妈知道了吧。
因为是工作日,只好由季秋带着沈泊舟去商场选礼物。
年幼的沈泊舟明明等待的已经很不耐烦了,却还是软着声音糯声糯气对季秋道:
“姐姐怎么这么慢?”
那会的季秋喜欢吃甜品,尤其是蛋糕。那次沈泊舟过生日季父只准备了一个很小的蛋糕,他说这是留给沈泊舟的,季秋蛀牙不能吃这些东西。
小泊舟许完愿后没有急着吃掉它,她说:“现在不饿,留着晚上吃。”
到了晚上,季秋现在还记得沈泊舟像捧着宝贝似的到她面前:“姐姐快吃吧。”
大眼睛忽闪忽闪,像是在问:姐姐你怎么还不夸我?
沈泊舟在季秋颈间的动作被迫让她脱离回忆。
她轻喘:“阿舟,痒。”
像是撒娇般,媚意入骨,沈泊舟隐藏在黑暗中的那双眸子沉了沉。
禁锢腰肢的手又重上几分。
“姐姐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爱你,我想亲吻你的眼角,想和你牵手走遍世界的每个角落,想你的无名指戴上属于我们的戒指,想让你称呼我为爱人,想我的一切属于你。”
颤抖的声音停顿后再次响起:“可以吗?”
这一声很低,低到连主人都开始不自信起来,紧张害怕以及。。。恐惧蔓延全身。
久久无言,饶是季秋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还是忍不住惊讶。不似以往她收到的告白,没有老掉牙的情话,不是高谈阔论,更不是镜花水月。沈泊舟的每一句话都踏在实处,不是季秋讨厌的要,而是沈泊舟卑微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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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孩的心思是抑制了多久?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至少季秋不再是心无波澜,无法做到毫不犹豫地拒绝。她不敢肯定地说自己也同样深爱着沈泊舟。
但。。。
颈边一片湿滑,是她哭了。
季秋不由得叹气:“我们应该好好了解不是么?空白的这九年有很多事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