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砚池自己就是出身世家,所以对于郑、黄等几家家主的想法、行事等都非常熟悉。
他不会在意郑佩玉会不会被郑家家主牺牲,他只计较郑家家主居然胆敢算计自家小公主!
“无妨!我不怕!”
沈婳见姜砚池蹙了眉头,眉心处都有了一个结节。
她便伸出右手的食指,轻轻抚摸着眉心,想要把这结节抚平。
白皙柔嫩的指腹,温柔的触感,让姜砚池有些暴躁的情绪,瞬间平静下来。
他抬起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一双眼睛深邃而幽暗,明明没有任何温度,如同寒潭一般,沈婳却还是感受到了他的凝视与偏执。
“真的!没事的!”
沈婳笑了,眉眼弯弯,笑容灿若朝阳。
“再说了,他们算计我,我也未尝没有利用。”
沈婳抚平了姜砚池的眉心,便收回了手。
她顺势将那根手指继续翘了出来,“一,我需要粮食!”
“但,我们的人手有限,渠道也有限,并不能最大程度、最大数量的收购。”
“而这些,郑、陈、黄等几家豪族都有!”
沈婳可以利用他们的人,为自己做事。
“你也给了报酬!”
姜砚池闷闷地说道。
自家小公主又不是让那些人免费做事,而是给了“糖”。
姜砚池倒是知道糖的本钱,嗯,很低很低。
种植成本低到可以忽略不计,毕竟除了自己种植的,周遭的山林里,就有许多野生的。
最大的成本,应该就是人工成本。
收割、制糖等,都需要工人劳作。
沈婳从来都不克扣工坊的钱,工人们不但能够领到足额的工资,加班有加班费,做得好有绩效奖金。
种种费用加起来……其实也不算太高。
毕竟在古代,人力真的不值钱。
除去这些费用,剩下的就是包装、运输等。
而这些,加起来,跟卖成珠宝的天价比起来,依然是九牛一毛。
说“糖”是一本万利,根本就不为过。
但,成本低,并不意味着价值低啊。
“糖”在京城供不应求,在利州、仓州等,也是身份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