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学着她的样子,也冷笑道:“皇后娘娘好大的脸!我怎得觉得大脸下面掩盖的是心虚呢?没有你的存在,裴家无非一门三侯变两侯,富贵荣华不见得少了,却不用陷入皇室的争斗,只做纯臣,富贵荣华还更长久呢。
都像你们母子这么能作,迟早害得裴家满门一起……你们怎么就能这么心安理得?”
裴皇后道:“本宫从来心安,倒是你,从前你是元家人,如今你是霍家人,如果懂事一点,知道关起门来自去过你的小日子,本宫不会为难你,如果不懂事……”
“行了,皇后娘娘。”豆豆再一次打断她的话:“你也不用继续装了,你对我做过什么恶事你心里清楚,我也知道自己必报此仇,且你也根本耐何不了我,懂不懂事的话就不用说了。”
“你别以为仗着元宗之和霍骁本宫就耐何不了你!”裴皇后听不下去了,色厉内荏吼道。
自从当上皇后,除了永泰帝之外,还没有人敢这般当面威胁她!
豆豆撇撇嘴,明摆着这女人如今就是不能拿自己怎么样,承认这个事实就这么难吗?
裴皇后被她的表情弄得火大,甚至呼吸都粗重起来。
但她也清楚,纵使再恨元沅,她也不能伤她半根寒毛。
要对付她绝不能逞一时之快,将来有的是机会算总账。
今日,她忍了!
这就偃旗息鼓了?真没意思!
豆豆转身再次用手摸了摸那瓶子,故意叹道:“娘娘这个瓶子真是漂亮,同我放在秋水阁里的那个像是出自同一名大师之手……”
裴皇后一听这话再也忍不下去了。
如果说宇文恒是她的软肋,裴锦歆永是她的逆鳞,绝不容人欺辱!
她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你说那瓶子在你手里?你们母女俩简直无耻!”
这一对瓶子是永泰帝刚登基时有官员进献的贺礼,后来见她喜欢就赏给了她。
结果歆歆一看也是喜欢得不行,非从她手中抢了一个,她当时也高兴,母女俩就是这般才显得亲密。
如今怎的倒成了元沅的东西?
歆歆被她们母女害得还不够惨么?
这一年来她不知用了多少力气和勇气才从歆歆离家的痛苦中重新站起来,元沅居当当面捅刀子!
她一生气豆豆就高兴了。
就知道这女人听不了裴锦歆的名字,果然一刀就见血呐!
只是既然捅了,怎么可能只捅一刀。
她一脸无辜道:“这瓶子有什么问题?娘娘竟这般激动?”
裴皇后快步走到豆豆跟前儿,咬牙切齿道:“你老实交待,歆歆到底被你们母女弄到什么地方去了?别和本宫说什么离家出走的废话,歆歆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更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本宫一个字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