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晚抱着手臂立在窗畔,目光一片萧索决绝。
下人过来更换了被毒茶侵染的茶几和地毯。
待下人离去后,傅云晚回身,指着药篓里的万年灵芝对桓宣言道:“刚才我父亲说过了这灵芝用法。我就不赘述了。你保重身体。”
说完,傅云晚拿过外衫套在身上,然后抓起臣子规,翻着看了看桓宣的文官在那几个错字上面画的红圈模样,她记在心里,足够她仿制一份一样的,然后将臣子规放下,就往门外踱步。
“傅云晚。”桓宣轻唤。
傅云晚如没有听见,继续往外走。
桓宣立起身,从后面把傅云晚抱住,“你去哪?”
“你放开,不用你管。”傅云晚沉声。
“你找周芸贤和睿王去同归于尽,我干什么不管!”桓宣厉声道。
傅云晚身子猛地一震,“你。。。”
“今日不是第一次孤传见你父亲,前些时日白天孤亦去了傅府。”桓宣澄清,“你要干什么,孤一清二楚。”
傅云晚用力的挣扎,“你放开我,我要那个浑蛋算账,他一次一次欺辱我妹妹,威胁我爹爹,他还。。。计划伤害你,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你放开我。只有周芸贤死了,睿王就没有御前参你的筹码。我死了,希望你宽恕我父亲对你的亏欠。”
桓宣用力的抱住傅云晚,他用手轻轻将傅云晚转过来,把她抱在怀里,一下一下揉着她的背脊,“我不准你这样做。”
“桓宣,我。。。我要保护家人,我也要保护你。”傅云晚的眼泪落了下来,“我已经决定了。我不会放弃我的计划。”
“我知道,你冷静下来,你压力太大了,傅云晚,你不是孤单一个人。你有我啊。不要把一切都自己抗。”桓宣抚摸着她的发髻,“桓宣觉得,由桓宣保护你,保护你的家人,更好一些。咱们没有必要为了报复人渣搭上宝贵生命的,对不对。”
傅云晚在他的怀里摇摇头,“我不要拖累你。我和周芸贤之间的事情,我要自己解决。并且我不要因为我,而对你造成伤害。也不希望你痛苦的容纳我的父亲。我希望你和我父亲都可以都得到释然和解脱。”
“傅云晚,孤向你保证,目前一切都在孤王计划内。孤不会被你拖累。甚至于,孤在利用这个契机,达到一些目的。”
桓宣擦拭着傅云晚的眼睛,“女孩子嘛,不要这样要强,太要强了,男人有什么用处呢。关于你父亲,孤嘴上说或许你不明白,你父亲不再是我们之间的一个问题,晚些孤证明给你看。。。”
傅云晚仍旧不能决定依附桓宣,她战战兢兢问道:“你真的在利用这个契机?不会因此被伤害吗?”
“不会的。孤向你保证,好吗。敌人太多了,傅云晚,和我并肩,真的不可以吗。”桓宣将傅云晚的肩膀扶住,低头打量着她,“将风雨交给我,我是男人,你真的不必替男人考虑太多。像小时候一样无忧无虑就好了呀。”
“可是。。。”
“兴许这七年,你在周府付出习惯了,不懂得接受男人的好意,觉得事事都应该你去承担去付出。但是傅云晚,在你希望保护孤王的同时,孤也希望你做回小时候那个无法无天的小姑娘啊。你不必懂事,不必替孤着想,做你自己就好了。”桓宣轻声说。
"桓宣。。。"
“嗯,孤和周芸贤不同,不需要你付出任何东西,只希望把世间最好的东西都给你。”桓宣真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