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慕之惊讶,“晚晚,傅府已经抄了啊。大门有封条的,你也进不去的。送去你外婆家好吗?”
“我不去我大舅家的。我一去,他们家总是关门,他们家举家都‘生病’了。”傅云晚立起身来,吩咐颖儿道:“抱上媛媛,我们凑一下二爷的车。走了。”
颖儿便作势去抱熟睡的媛媛。
哪里料到傅云晚刚走两步,吹了点冷风,突然酒意上头,人就脚软立不住了。
桓慕之紧忙把人搀住,手扶着她消瘦的肩膀,傅云晚便倒在了桓慕之的怀里,突然傅云晚眼眶一热,说道:“对哦,我家被太子抄了。”
接着便抬起眼睛,忍着两颗泪珠不肯落下,她对桓慕之说,“桓慕之,我忘了我家被抄了。那我去哪啊。”
桓慕之睇着她眼眶不肯落下的泪珠,很是不忍,自幼相识,他知晓她不是平白受人恩惠的性格,便道:“晚晚,我有几处庄子空闲着,你如果需要,可以租给你们住。”
傅云晚喝醉了,不能很理智的思考,如果清醒,她会拒绝,会说自己可以先找客栈落脚,可喝醉了之后,尤其显得人脆弱,也希望有个港湾可以依靠,只说:“多少钱一月。”
“慕之,她不需要租住你的庄子。”
突然,一道颇为冷冽的嗓音在门处响起。
桓慕之回答傅云晚的话语还未出口,便被打断。
众人朝着声音来源望了过去,但见门处有高身马匹停下,桓宣自马背纵下,把身上蓑衣解下,随手抛给身后谢锦,他略略掀起衣摆,快步进门。
“大哥。”桓慕之对同父异母的兄长热络唤道,幼时两人感情极好,现在亦是。
“回来了如何不先进宫看望父亲母亲?倒是西府街上吃酒?”
桓宣来到近处,看着傅云晚偎依在桓慕之的怀里,眼泪将他二弟的衣襟也打湿了些,他心里酸的不成样子。
他翻遍了上京,设想她躲在某个角落里悄悄哭泣,或者遇到坏人被欺负。
哪里想到她同三两老友喝酒喝醉了,在旁的男人怀里寻求庇护呢。
随即,燕青、谢锦、秦钟几人亦立在门处檐下。
桓慕之温笑道:“咱们幼时疼爱的这小妹家里出了事,我四下打听一下进展。”
傅云晚很有些酒意,不敢确定自己听到的是桓宣的声音,他不是说以后再也不管她的事情了吗,她在门边亦看到了燕青,便记起燕青警告她这个溺水之人莫把桓宣当浮木之事。
桓宣将手搭在傅云晚的肩膀,打算将她自桓慕之的怀里接过来,“喝醉了?过来孤王这里。”
傅云晚却避讳着,不肯过去,她说:“没事,没事,我可以自己立着。刚吹了风,脚有点软。”
桓宣发觉她不肯过来他怀里,当下眼底猩红,他睇向桓慕之,低声道:“你放开她,她说自己可以立着。”
桓慕之沉声道:“天冷,她喝了好几盅酒水,紧忙把人送回去,让她先歇着,有事明日再说。”
“孤让你放开她!”桓宣不耐,桓宣素来寡淡的性子,竟有咄咄逼人之意。
谢锦瑟瑟发抖,求求你二爷,放开吧,不然少主他又会温柔的捅人了。。。真的需要把周夫人还给危险的他了!捏。。。捏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