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不是我不想露头,而是瞬间的变故,让我有些懵圈。
钱礼让那名道门子弟,抓出来三个无辜的老百姓?
他是要以这三条人命,威胁我露面么?
可如果以这种方式的话,哪怕伤到其中一人,那动手的那名道门子弟,都是必死无疑啊!
钱礼就那么有自信,能以道门子弟的死,换来我的现身?
我刚想到这里,就看到钱礼整理一下白衬衫的衣领,口中慢悠悠数道:“一……”
噗……
钱礼的话音刚落,一声闷响随之而来。
那声音太过轻微,以至于没有任何指头帮的弟兄注意到那里。
我听到了。
而且……我还看到了那里的变故。
那名看上去十几岁、正应该上小学的孩子,身形猛地一顿。
他的手脚以及脖颈,都被绳索紧紧的勒住,但不影响他低下头去。
脑袋微微低垂下,便看到了他心窝口露出的那柄刀尖。
闪着寒芒的刀尖!
那名道门子弟,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柄长刀。
他宽大平稳的手掌,就握在刀柄上,眼神冰冷而木然的盯着那孩子,手里的尖刀还在缓缓的转动。
“我……我好冷啊!爸爸,哇……疼,疼……”
那孩子脸上还挂着泪珠,不知所措的盯着那刀尖。
然而他只哭出几声,便很快没了动静。
刀尖转动下,他的心脏已经被搅烂,只是眨眼间,他的生机已经从身体抽离而走。
这一下,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这里。
谁都没有想到,钱礼竟然这么牲口,连这么小的孩子,他都能下的去毒手!
“二胖……”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从一个小伙子嘴里发出。
他踉踉跄跄从人群里抢身出来,眼睛通红,嘴巴里的唾液,在牙齿上粘连出长长的丝线,脸上表情显得极为痛苦。
我对他有恍惚的印象。
上次去南段木祸祸耿言兄弟时,就是他率先开的猎枪,把耿财的屁股上,轰出好大一片钢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