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开胖乎乎的手掌,慢慢旋转着蚕宝宝一样的手指,最终握成两个大馒头,而后朝着白小跳晃了晃。
在握拳头时,她握的相当用力,手指骨嘎嘣嘎嘣的——
像是在想象着,要把白小跳捏成豆腐渣!
白小跳吐了吐舌头,顿时吓了一跳,连忙打圆场说,哥几个到院子里去唠嗑。
我理解白小跳的心情,他是怕挨揍。
要知道,我跟柳二丫咋开玩笑都行,他可就没那么好的待遇了。
要是真把柳二丫惹毛楞了,说不准真能锤巴他一顿。
柳二丫的手劲儿可大了。
记得有一年,我们仨在隔壁邓老二家,等着杀年猪。
结果等了大半个小时,啥动静都没有。
出去一瞅才发现,是那肥猪从猪圈里跑出来了。
邓老二爹娘都有老寒腿的毛病,紧赶慢赶的,就是逮不住啊。
这下柳二丫可没了耐心烦儿(没耐心),在院子里兜了一个圈儿,紧接着就把肥猪堵在了旮旯里。
那场面,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啊!
只见柳二丫骑在猪身上,两手死死掐着肥猪的前爪,把那近两百斤的肥猪,紧紧挤压在了房檐头。
那猪嗷嗷叫唤,它猪脸都被挤变形了。
大冬天的,柳二丫也不嫌个冷,就那么空着手儿,死死的擎住肥猪。
我瞅到后来,肥猪都被柳二丫给整绝望了,动也不动的、任由尖刀捅进脖子里。
柳二丫收拾大肥猪,那都手拿把掐的,更何况拾掇跟瘦猴儿似的白小跳?
来到院子里,坐在木墩子上,白小跳都没等我发问,他就直奔主题。
那两件事儿,他早就办的妥妥的了。
第一,调查玲玲她爸的情况。
这货名叫胡言,早些年跟楚老师过日子时,穷的浑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