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纠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看了眼他,便又把注意放到了胡莱身上,但也是关心的问候了下丁资:“没事吧?”
丁资摇摇头,有种死而复生的错觉,又有些懵懂的神情,又伸手摸了下闻启刚刚咬的脖子,道:“没事。”
站在二楼走廊上的项安看的眼睛都直了,就差对闻箬、闻启两人流口水了。
虽然这只是第二次解毒,但闻启却像一个已经行医多年的老中医那样手到擒来,极其平常的身体朝边上一扭就挨到了胡莱,伸手去扶胡莱,要将他扶坐起来。但当他的手刚刚搂住胡莱的后颈时,胡莱左手突然一把搂住闻启的腰,紧紧的贴在自己身上。
闻启一感知到有危险,立刻露出凶相蛇信急吐,同时张口朝胡莱身上咬。但胡莱早就料到了闻启的所有动作,另一只手从胸前迅速伸过来,抵在闻启下颌,让他的头朝向空中,无法咬下。
闻氏姐弟心有灵犀,刚刚感知到弟弟闻启有危险,闻箬便极速冲了过来,但即便是她也没能抢在闻启被胡莱挟住前赶到。
胡莱坐在地上把闻启挟制住,也不说话,小心的留意着闻箬,迅速站起来。闻箬盯着胡莱,杏嘴微张,口中“嘶嘶”吐着蛇信。
“放开他!”周小剑大吼,朝前一动,成纠手里的剑又深入他脖子中一点。成纠急道:“不想活了。再动下试试!”
周小剑刚要冲动,却想到自己复活需要时间,这段时间里不知道又会有什么变故,冷静下来,冲胡莱笑道:“你把他放了,有话好商量。”
此时客栈中的形势再次突变,朝着真宗门有利的一方发展。
王山朝胡莱伸着手,急道:“你把他放了,有什么事冲我来。”周境、申立二人也紧张的朝前跨了一步,但胡莱一个眼神,他们三人便不敢再上前。
周小剑心中不安,刚刚才与闻箬、闻启重逢,不到一下午双双又被别人控制。自己倒是无所谓,反正还有几条命够自己嚯嚯,但闻启不一样,他只有一条命,而且身负血海深仇未报,绝对不能出事。
“这位大哥,有事好商量。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你放了我弟弟,我什么都答应你。”周小剑想不到自己也会有一天说出这种老套到不能再老套的权宜之计、拖延时间的话了。但实在想不出什么其他话了。
成纠的一双眼睛也紧紧的盯着胡莱,在他的印象里,胡莱并不是这种擅长权谋的人,武功正气也是平平无常,但今天怎么感觉他像换了个人一样。不仅中的毒不解自清,而且还能在闻启的极快的速度下反制他,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项安已经坐到了二楼的栏杆上,脸上露着一丝诡异莫测的笑容,静静的看着大厅里的胡莱。
胡莱只是不说话,可能是刚刚躺在地上太久,脖子有些不舒服,所以他小心且谨慎的扭动了一圈脖子,然后才看向成纠,缓缓道:“成师叔,我这计谋如何?”
周小剑一听,原来他们早就计划好了,只是用方守的死来掩盖麻痹自己。还是太年轻,缺乏经验。但成纠的话却又让周小剑大感惊讶。
“不错。但是你若提前说一下,方守也不会死。”成纠道,并没有特别欣赏胡莱。胡莱朝方守的尸体看去,眼中极为不屑,哼道:“无勇无谋之人,死就死了。”说完又朝丁资看去,也是冷眼瞧不上,“你若死了,我也不用躺在地上这么久。废物一个,活着做什么?”
在场的人听到胡莱这些话无一人不感到错愕,尤其是丁资,脸色极其难看,左右看看,不知是羞愧难当还是在想言语来反驳。但直到胡莱再次开口自夸,丁资也没有说什么。
胡莱环顾一周,突然没有借用任何的外力,便从地上站了起来。这个动作再次让在场的不管是武功厉害还是刚刚入门的人都震惊到了。
“扮猪吃老虎。”周小剑张着嘴道。像胡莱这个动作,即便是挟制自己的成纠也不可能一次完成,而胡莱却能轻松的完成。
项安在高处,看的仔细,笑道:“想不到真宗门里卧虎藏龙,个个都深藏不露啊。这是为什么?”
“不敢当。跟你比起来,半斤八两吧。”胡莱仰头望了一眼项安,脸上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若不是你,我也不敢行此计,也不会现在就暴露实力。”
在周小剑的印象里,不管是项安还是胡莱,他们两人给他的感觉就是小菜鸡。项安是个只会用毒的人,或许在用毒领域是个佼佼者,但在武功正气上却并不是。因为周小剑在此之前并没有见过项安打过架,唯一的了解也仅是刚刚看到项安以极快的速度在厅中逃来逃去。而对于真宗门的胡莱,周小剑则更加没放在眼里。一直把他当做是真宗门的小喽啰。此时听到胡莱说他自己与项安半斤八两,也只是有一丝丝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