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府里的习俗是血不沾地,所以用碗接着新鲜的兔血不错。但既然血不沾地,将野兔浸入水中淹死,不是更好的贯彻这条规定习俗?
处理野兔的过程只有周小剑和那只小狗曾小灰在边上看着,一个困惑不解,一个口水直流。但一切都既平常又顺利。
待血放尽,中年妇女师娘便将地上盛了新鲜兔血的碗端走,陌生老头师父则将不再动弹的野兔放在一个盛着凉水的盘里,用水将野兔身上的毛发都彻底打湿,然后起身去拿那壶开水。
曾小灰把鼻子凑到死了的野兔身上嗅嗅不敢有其他想法,小小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盘里的野兔,胆小又意难平的绕着盘走了一圈,期间不停的将鼻子伸到野兔身上嗅。
“开水烫着你了就知道痛了。”陌生老头师父一手将曾小灰赶开护着这个小狗子,一手将壶中开水慢慢淋到野兔的每一根毛发上,后又用铁夹夹住已经被开火烫的滚热的野兔的头翻一面,继续用开水淋到它另一边的每一根毛发上。待壶中开水倒尽,用铁夹夹紧野兔在滚烫的开水中来回晃荡,让开水浸透野兔的毛发。
周小剑看着陌生老头师父这样做,说明他是要拔毛连皮一块吃,而不是剥皮只吃肉。
两种吃法,口感口味自然略有不同。
待水温低了些,野兔皮烫的软了,毛发能轻易拔出来时,陌生老头便搬了个小矮凳坐下来拔兔毛。
“等着,很快就能吃上新鲜的野兔肉了。”陌生老头不知为何突然很耐心的朝周小剑笑,似是担心周小剑等的太急。
周小剑蹲下帮忙,道:“师父,我来,我手熟。”
陌生老头也不客套,任由周小剑帮忙。
野兔并不大,两人四手在上面拔毛显的有些紧凑。曾小灰站在边上守着,尾巴直直的与身体在一个水平面上,只有尾尖微微向上翘起指向天空,双眼紧紧的盯着两人手中的野兔,时不时的伸舌舔掉快从口中流出来呈一条线的快要断掉的口水。
不过当陌生老头师父毫不吝啬的把整个内脏都放到曾小灰的饭碗里时,周小灰这漫长的等待也算很值的了。
野兔还是按先前说的那样烤着吃,就在院中生了一把火迅速烤起来,周小剑和陌生老头师父负责烤。中年妇人师娘则去给家里养的各种动物喂食。周小剑抢着要去帮忙,但都被中年妇人师娘拒绝了。自己也觉得是,才第一次到别人家中,与这些动物不熟,多少有些不方便,便与陌生老头师父一起烤野兔。
“我这老婆子啊,怪。”陌生老头师父看着眼前在火上烤的野兔,顿了一下,朝周小剑脸上瞥了一眼,又把目光移到兔肉上,一脸的幸福感,“是真怪,但是好。她喜欢吃肉。这些鸡鸭鹅都是她养来的吃的。而且啊,喜欢喝血。”
“个人的爱好不同嘛。”周小剑打哈哈。并没有觉得中年妇人师娘有什么怪的,倒是感觉这个陌生老头师父说的话怪怪的。
陌生老头师父侧偏着头朝周小剑轻轻一笑,有些神秘,并未说话,沉默了会,说道:“吃完这个就去办你自己要办的事吧。还是那句话,我不是你师父。即便曾经是,现在你也被逐出师门了。”
“嗯?逐出师门?”中年妇人师娘走过来,皱着眉头看向自己的老头子,“你是不是去菜地前便喝多了?”
“你闻闻有没有酒气?”陌生老头师父朝中年妇人哈气,中年妇人嫌弃的一扭头,道:“我这师娘还没当够。不准走。”
周小剑没注意到中年妇人师娘后面三个字是对自己说的。只是傻傻的看着这对看起是老牛吃嫩草的夫妇,心里羡慕的想要尽快去跟东门瑜表白,幻想着与东门瑜也过上这种没羞没臊的日子。
“我只是领回来让你看看。你还当真想怎样?”陌生老头师父不仅语气里带着些担心,连表情也略显担心。周小剑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也没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中年妇人师娘拉过周小剑的手,这次不是手腕,而是手掌,一脸真切,“你能带回来说明你也舍不得他走。带回来给我瞧瞧只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你知道我的习性。怕我对他……”
“什么什么。你还没睡醒,赶紧回屋再睡会。”陌生老头有些急了,不想让中年妇人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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