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了?”
刘县令镇定下来,问道。
那守卫躬身说道:“刘大人,刚才罗鸿公子与他的守卫,驾车出城而去,属下觉得此事蹊跷,特来禀报……”
“什么?罗鸿出城了?!”刘县令闻言,面皮子一抖。
“他出城做什么有说吗?”
“这时候出城做什么?在安平县内,他罗鸿的性命最为安全,一旦出城,没有了化龙剑,没有了李状元,没了稷下学宫……很危险的。”
“听说天地邪门早已经将他的性命悬赏挂在了地榜上,那可是唯有朝廷四品以上的命官才有的资格。”
刘县令脸都黑了。
总感觉今夜要不太平静。
门外,有人影飞速而入,披着黑红披风的洛封神色严峻。
“罗鸿出城了?”
洛封身后跟着梓薇和方正,亦是面色严肃无比。
这时候出城……非常的危险。
“罗鸿这小子,冒冒失失,他不知道如今有多少邪修想杀他!”
洛封摇了摇头。
那守城的守卫深吸一口气,道:“一开始,小的也不让,但是,罗鸿公子说他爹乃塞北罗厚,小的就不敢拦了……”
“不过罗鸿公子也说了,他知道自己身份特殊,所以特意夜深人静的时候低调出城,他此去鸡山村,只是为死去的两位守卫祭奠。”
县衙中,一片安静。
许久,喟然叹息之声响彻。
洛封腰间挎刀,走出县衙,望着那没有丝毫月光的夜空。
刘县令亦是放下了茶杯,神色间有几分肃然。
“罗鸿公子不愧是我安平县的正义表率,仁义的让人心疼。”
洛封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带着梓薇和反正,找寻来了马匹,三人连夜出城,追赶罗鸿的车马。
希望能够赶的上。
……
油灯悠悠跳动,灯芯上下起伏。
映照着客栈屋内两道身影。
苦月和尚双掌合十,盘膝而坐,他的面上带着迷茫,带着几分彷徨。
在他的身侧不远,则是一位老和尚。
“圆尚师叔,我真错了吗?我明明虔心向佛,为何心中迟迟无法诞生佛,而那罗鸿,杀心浓郁,杀性四起,杀天,杀地,杀人,却心中有佛……”
“夫子施粥题,明明佛家论禅,有更好更妥善的处理方式,度化众生,可为何……罗鸿一句‘答甚,杀之’能够得夫子欣赏?”
苦月满心皆迷茫。
油灯映照下的影子,绰绰模糊。
那老和尚敲打的木鱼,木鱼清脆的声音萦绕在屋内。
“苦月,你着相了。”
“心中求佛,不应为外物所感染所侵扰,一心向佛,终能心中有佛。”
“至于夫子为何欣赏罗鸿那杀心四起的回答,师叔给不了你回答,因为师叔不是父子,不懂夫子所想。”
老和尚道。
苦月却是抿着嘴摇头,对老和尚的回答很不满意:“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