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如何了?我们公主这究竟是什么病症?”青娥忍不住问道。
两位太医轮番把了脉,又轮番瞧了景华簪胳膊上的红痕,又互相交流了一番。
“公主身上脸上的红痕和这几道是一模一样的吗?”其中一位太医指着景华簪的胳膊朝青娥问道。
“一模一样!”青娥急切道:“如何?您二位可看出这是何病症了吗?”
两位太医相互看了一眼,缓声道:“依我们看,公主是染上了天麻,这种病,一旦染上,必须得在五日内服解药!”
那太医说罢,又朝景华簪漏在帐外的半截小臂看去,眸间满是疑惑,“奇怪的很!此病在中原很不常见!公主久居宫中,怎会突然染上这东西!”
“既染上了,也没法子了,还是先对症下药要紧!毕竟两日后就是除夕了,总不能让公主就这个样子出席宴会,您说呢!”桑麻也不淡定了。
“欸!”那太医又叹了口气,“若是解药好找,微臣也不必如此愁困了!”
“什么意思?”青娥讶异,“难道您是说宫中没有这个解药?”
另一太医摇了摇头,沉声道:“岂止是宫中,整个中原都少得很!”
听到这里,景华簪心头一凉,忍不住问出了口,“那——若是五日内没有服药呢?”
帐外一道夺命似的声音传来。
“那——伤口会开始溃烂,而后——人也陷入神志不清,最终——”
“别说了!”景华簪腾递的一下坐起了身。
。。。。。。。
“真染上啦?”阔阔真抬手制止了侍女正欲往她发髻间插的一支簪子,回身看向格根。
格根欣喜的点头,“真的不能再真啦!那小宫女方才跑来递的话!昨儿夜里没请到太医,硬是忍到了今儿晨起,那小宫女还说,她来之前还特地到门口往里面瞧了一眼,说那脸肿的呀——都快不能见人了!”
格根说罢,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阔阔真乐的直拍手,“这下可好了!看来,她是彻底与除夕宴无缘了!”
“那粉末也太好用了!她就穿了那凤袍那么一会儿,就染上了!”阔阔真乐得合不拢嘴,“你多赏那小宫女点儿银钱,告诉她若是将此事透漏出去一个字,就割了她的舌头!”
“您放心,婢子已经赏了她银钱,也告诉她不准往外说了,她是个机灵的,都懂!”
“哎呀呀!”阔阔真起身,笑得花枝乱颤。
须臾,她眼眸一眯,眸底划过一丝阴郁戾色,“接下来,好戏也很是该登场了!”
“是啊娘娘!”格根接过侍女手中的花丝牡丹金簪往阔阔真发髻间插去,“早该登场了!您太耐的住性子了,婢子都一直担心这场好戏上不了台了!”
阔阔真抿唇一笑,走到小榻上落了座,抬手拨弄着指尖的银鎏金烧蓝护甲,“急什么,这好戏——也得等到最合适的时机登场方能事半功倍给敌人重重一击!”
格根接过侍女瑶盘中的茶盏递到阔阔真跟前,沉声道:“娘娘,这次,咱们可不能手下留情了呀!这一次若是再失了手,那皇后的位子,可就真让那贱人得着了!”
阔阔真接过茶盏仰头漱口吐到侍女手捧的痰盂里,拾起帕子擦了擦唇角,眸光看向案几上的瑞兽香炉,扬唇谑笑。
“这一次,我叫她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