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在几年前先王薨逝之后,便也入了欢都,才有了足够了钱财将两城合并,再建一座新行宫。半年前的温穗衣事情,又是魏国里的人,借欢都打压你。你父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其实一直知道幕后之人是谁,却还是眼睁睁地看着温穗衣战败损害自身国运,眼睁睁地看着你被人加害!”
“如今,你和李丘澜出现在欢都,实则是各取所需。”
“那…崔九呢?莫数先生是崔九的人,所以,崔九他在这件事里又扮演什么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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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归注视着姜楠,双眸渐渐悲凉,“为,因欢都而死的亡魂,讨回一个公道!”
“施崔朋?”
商归摇了摇头,“不仅仅是施兄,更是为了十七年前因那场战役而死的百姓和士兵!”
……
……
“九郎,孤的九郎去哪了?!”
赵国京都的宫闱内。
身披斗篷的崔九,戴着青铜面具,跪在深秋叶落的宫殿门前。
傍晚时分落了一场小雨,因此这些一块块拼凑在一起的石砖缝隙里还沁着浓重的水汽。
他在十七年吴国火海之中活了下来,便因此落了一身的病灶。
这样的季节,这样的天气,还跪在这样湿冷的地方。崔九从膝盖之处,便一直隐隐在作痛。
但面对宫殿紧闭的木门里,一直在咳嗽的君主,他没办法不听君主的指示。
毕竟,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只要那人没说,他便不能起来。
这是这个世间的礼制伦理,也是崔九认为的为人之本。
这时,从不远处传来匆匆的步伐声。
素日里端庄的赵后,此刻神色紧张,她来到崔九身前,若有所思地深深地瞧了他一眼。
紧接着,她往崔九身前逼近一步,向其质问道:
“你又做什么了!”
“做了一件无愧于心的事。”崔九回答。
“七年前也是如此,若不是你执意为之,十一郎又怎会被迫送到魏国为质,现在魏、赵战争不断,你,你可有担忧过十一郎如今在魏的处境?还是说,九郎你不甘,想要争抢这个位置?”
崔九听罢,眼眶里沁满泪水,他把头一歪,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夫人。
他带着病灶一直跪在这儿的病痛,都不及眼前夫人这席话让他痛苦的万分之一。
他梗着喉间,思虑半晌,就像是认命似的,用他满是灼伤的手,取下盖在脸上的青铜面具,接着拂下斗篷的连帽。
他将自己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就这般,展现人前。
他唇畔勾着,就似鬼一样。
他说:“王后说笑了,崔九都这副模样了,还能与十一郎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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