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着双丫髻,瞳孔阴阳的小女孩。
圆溜溜的双眸直直地盯着青衣姑娘,看得青衣姑娘心中有些发毛。突然,她猛地抬起左手,而左手的皮肤上同样是携有黑色的鳞片。
她一指青衣姑娘,问起:“姐姐是在关心我么?”
青衣姑娘一愣。
“既然你关心我,要不来做我的娘亲吧?我爹爹可好了,我想要什么,他都会给我的。”
“阿玲儿,你又胡乱说话了对吧。”
从甬道里忽然传来了男子的声响,这人人未至,声先来。
“爹爹,我可没有胡乱说话!”小姑娘冲着甬道喊道。
与此同时,甬道处又下来了几人。
最先下来的是三个身着黑衣的男人,这些人一来到欢都后便矗立在一旁。
随之而来的是拿着轮椅的黑衣男人,他将轮椅摆好后,往最先下来的三人身边一站。
最后下来的黑衣男人则是背着一位腿脚不便的青衣男人。他将青衣男人放到轮椅上后,同样是来到了一开始的四人身侧,与他们一般,面无表情仿若是行尸走肉,并排站立。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他长得雌雄莫辨,左眼下方有一颗泪痣。他掀起眸子,轻轻敲了敲轮椅上的把手,宠溺说道:“阿玲儿,欢都如何?”
“喜欢!我最喜欢这样的湿冷又寂静还阴暗的地方了!”小姑娘露出兴奋的表情。
“喜欢就好。”
说完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冲着青衣姑娘微微点首,他看似礼貌,却是透着一丝讥讽,继续道:“姑娘,你若想要离开欢都可要快一些哦。”
“嗯?”
“因为,我就是欢都的新管事。”
青衣姑娘当即瞳孔收缩,她背起行囊匆忙转过身,与众多姑娘和打手护卫们急急忙忙的往甬道入口挤。没一会儿,人群拥挤在狭小的过道,造成了踩踏。
他们不知道,当他们拼了命往生路逃的时候,在他们身后的新来管事丝毫不将他们当做一回事。
如同是逗弄小狗一般,坐在轮椅上那人不过是轻描淡写地抛出一块骨头,便可造就这幅丑态百出的滑稽场景。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随后便吩咐一旁的黑衣男人推他前行。
坐在红府门口长凳上的致黛远远地便听见了呼喊声和铃铛声,她心中隐隐不安,急忙起来,往那入口的方向而去。
路行一半,她在管事府的门口遇到了这群奇怪的人。
她谨慎问起:“诸位是?”
坐在管事门口石狮子上的小姑娘摇晃着她的双腿,随着铃铛响彻,只见她伏身趴在石狮子上方,看向致黛说起:“爹爹说了,我们是欢都的新管事。”
致黛神色一怔,心中暗想,该来的总归是要来。
致黛一指路的尽头,那条出口的甬道,又问:“诸位可知,那边为何会有呼救声传来?”
“爹爹和他们玩了个游戏,说再不走他们就都走不了了,他们便可笑的挤到了一起,现在怕是谁也走不了了吧。”
左脸上有着黑色鳞片的小姑娘说完,她捧腹大笑,脚踝上的铃铛随着发出声响,与她尖锐的笑声混合在一起。
致黛听罢,当即想要前去,却被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给拦了下来,“致黛姑娘都自顾不暇了,还想着关心别人?”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致黛后退了一步,与这人保持了一点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