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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笑里藏刀(第2页)

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五羊城的军容甚是整齐,看来不论水陆两方面,战斗力都是不差的。可是检阅完毕,众将上前请安,何从景赐座,似乎根本没机会让他们上来挑战。直到何从景命掌印官过来,将一封写好的帛书交给丁西铭,仍然没有人要向我挑战的意思。

难道郑昭在骗我?郑昭语焉不详,也许,他说的危机并不是这个?我疑虑重重。今天郑昭仍然没有出现,如果他在面前,说不定我会大失体统地揪住他问个究竟的。

这时丁西铭已经看完了何从景递过来的帛书,在上面按上手印,盖了章,还给了何从景。帛书一式两份,他们互相交换后,丁西铭长吁了一口气。越过风涛,在海上奔波了那么多日子,直到今天才算大功告成。他站起来,向何从景深施一礼,道:“何城主深明大义,实是国之栋梁,下官佩服不已。”

何从景也站了起来,微笑道:“丁大人言重了。从景虽然身在南疆,但国难当头,自应尽释前嫌。丁大人请放心,我两军联合,妖兽定不足道矣。”

他笑得极是谦和大度,丁西铭亦笑道:“何城主真当世雄杰,有何城主鼎力相助,妖兽诚无足多虑。”只是看着他们两人的笑意,我心底却一阵阵发寒。丁西铭虽然不知道何从景打过与倭人联手的主意,但也一定不会相信何从景真的能毫无保留地协助帝国,而何从景对帝国的戒心也毫不掩饰。只是这时候两人谈笑风生,似乎肝胆相照地说着这些自己都不相信的话。也许,政客都是不足信的吧?

同样,文侯也不能太信任他的。我不禁又想起了陆经渔的话。

换过文书后,竟然什么事都没有,远人司的林一木送我们回慕渔馆准备回程。何从景面子上做得十足,自丁西铭以下,我们每人都有一份程仪,丁西铭的最大,我的比丁西铭的少一点,但也算得上不薄了,别的士兵按官职大小,都有一份礼物,一个个都笑逐颜开,觉得此行不枉。看着他们的笑容,我暗自苦笑。他们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其实,我们所有人的性命都在鬼门关前打了一个转,如果那海老建议何从景与倭人联手的话,我们只怕都得死在睡梦中了。

谈判如此顺利,我们也都归心似箭,只想早点启程回去,一回到慕渔馆便打包准备登船了。今天出乎意料的顺利让每个人都兴奋莫名,丁西铭更是得意洋洋,指挥着马天武干这干那。我没有什么东西,最宝贵的大概倒是朴士免给我的那件海犀甲。海犀甲贴身穿着,别的东西也就是一个包裹便可以提走了。我上楼理着一些旧衣服时,忽然想起春燕和我在一间屋子里过了两天。虽然知道她一定是何从景的耳目,但对她却没有什么恼怒的,只是感到有些茫然。这此一别,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吧?

正想着,楼下有人道:“我们统制在楼上整理东西。有什么事么?”正是钱文义的声音。我心头一动,想着:“难道是春燕?”可马上便又哑然失笑。春燕可不是随便能出来的,更可能的是白薇。昨夜我没有按原计划行事,大概她来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我下了楼,道:“钱兄,是哪位找我?”

一看到来人,我不由一怔。这人金发碧眼,竟是丁亨利。他穿着一件便装,更见潇洒,见我下来,双足一并“啪”地行了个军礼,道:“楚将军,就此一别,不知重逢何日,我为将军设了个小宴饯行,不知是否赏光?”

我道:“丁将军好意,小将不敢推荐。恭敬不如从命,多谢丁将军了。”

丁亨利笑了笑,道:“便在醉月楼中,楚将军请随我来。”

那醉月楼是在慕渔馆附近的一个小酒楼,他并没有叫别人,大概丁亨利虽受何从景信任,薪水却也不是太高,不能大摆宴席,为我饯行也只能在醉月楼这等小酒楼中。我也笑了笑,正要说话,一边忽然有人道:“丁将军,小人也要叨扰,不知可否?”

那是唐开。唐开跟随我来,一直对我恭恭敬敬,不知为什么现在他会来插嘴。丁亨利道:“唐将军,真对不住,那只是个私宴,只怕坐不下。何况”

丁亨利这般一推辞,我心头忽地一动。唐开是受萧如玉嘱咐,让他保护我的,这一路上他也尽心尽力,在与海贼一战时,他杀敌甚众,极是出力。此时他说话多少有点不自然,难道他觉得丁亨利要对我不利么?丁亨利这人气度不凡,不象个两面三刀的小人,但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现在实在不想轻易相信什么人。连白薇也会骗我,丁亨利与我毕竟只是初识。我心中有了个主意,便道:“丁将军,唐将军是我连襟,不是外人。”

丁亨利皱皱眉,道:“楚将军,实在抱歉,醉月楼那地方你也想必有所耳闻,包厢小得很,已经有几个朋友也在了,再挤人的话,只怕便嫌太窄。”

我虽然没进醉月楼里面去过,但看外面也知道那地方不大,原也是平常两三好友一块儿对酌的地方。我想了想,道:“那好吧。不过我们快走了,不能呆得太久。”

丁亨利道:“多谢楚将军赏光。”他向唐开躬身行了个礼道:“唐将军,非是亨利小气,还望唐将军见谅。”

唐开还待说什么,我道:“唐开,你陪我一块儿过去吧,在楼下等等我,我与丁将军辞谢后便马上回来的。丁将军,也请你原谅,实是要回去了,忙得很。”

丁亨利却是一怔。我心中暗笑,他不让唐开入席,我答应了,但让唐开在楼下等候他总没法拒绝。虽然我也不认为丁亨利有要我性命的理由,但至少总要防着一手。

丁亨利道:“只是,这样的话,岂不是对唐将军太失礼了?”

我道:“唐将军与我是至亲,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丁将军,走吧。”

现在成了我催他,丁亨利也不好再说什么,道:“好吧,楚将军,我的车在外面。”

我道:“过了街便到,走着去吧。唐开,我们走。”

何从景那车厢下面可以藏人的马车让我心有余悸,虽然谈判已经顺利结束,可是我实在仍然有点害怕这会不会仍是个圈套,马车之类还是不要坐的好。

想到马车,忽然又想起了明士贞。昨天幸亏碰到了明士贞,可是,明士贞真的如他如所说,是文侯的内间?我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何从景身边有郑昭,明士贞作为暗桩,一定瞒不过郑昭的。这一点昨天我就想到了,只是昨天我在怀疑明士贞骗我,现在想想,他让我去听何从景和海老的秘谈,实在没半点好处,开始时他不知道我的底细,直到见到了我的百辟刀才知道我的来历。可是,如果他真的是文侯派来的内应的话,郑昭不可能不会发现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头乱成一锅粥。细细想一想,一共也只有两种可能,是,或不是。如果明士贞是内应,郑昭不发现那是不可能的,那么就只可能是发现了又故意留着他,使的反间计了。可是何从景会如此胆大,只带明士贞一个人去海老处么?

想到这儿,我不觉浑身一凛。不对!何从景不可能如此不小心。他只带明士贞一个人去海老处,只能证明一点,他是绝对相信明士贞的,那么明士贞就是在骗我,他并不是文侯的内间!

可一想到这儿,仍然有些地方说不通。还是那句话,明士贞为什么要放我去偷听何从景与海老的秘谈?海老结果建议与帝国联手,今天波澜不惊,什么都没发生。可如果海老建议的是与倭人联手,这消息却被我听到,岂不是要出漏子?这样一想,明士贞的身份又模糊起来。他哪底是哪一方面的人,想干什么?

“楚将军,到了。”丁亨利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起头,此时已到了醉月楼前,丁亨利站在门口,向我一让,道:“楚将军,实在抱歉,寒酸得很,在这儿为你饯行,包厢在楼上呢。”

我不再去想明士贞了,笑了笑道:“挺好的。”我扭头对唐开道:“唐兄,你在楼上等等我吧,叫几个菜,你在下面吃着,等一会我来付帐。”

丁亨利笑道:“楚将军这话见外了。让唐将军在下面等着,已是很不好意思了,岂能再叫你坏钞。”他对那跑堂的道:“店家,这位客官用了什么,等一会都记在我帐上。”说完,对我道:“楚将军,来,我们上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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