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怎样,也不可能做出那样混账的事来!我之前也都和老夫人解释过了。”
“什么?”陆思琼吃惊,不是他做的?
就是自己,最早前听说发生那事的时候,也是下意识的怀疑了眼前人。
但他现在却说,与他无关?
她目光讶然,沐恩郡主亦是一脸匪夷所思,只是她没接龚景凡的话,只望向老夫人:“母亲,乐姐儿那事儿……”
“那事儿,多半还是你那不成器的弟媳妇自己折腾出来的。”
周老夫人拉着脸,摇头抚额,为这样的家丑而感到烦闷。
龚景凡可不关心旁人的看法,他只在意眼前少女,见她不接话,急急再道:“我如果真要那么做,白日里怎么会说出来?
如此,不是替我和琼妹妹招恨?
再说,我如果真的只为了不想娶她就能做这种事出来,那以我的性子,可不会只到这一步,定是真把她溺在水中咽气了才好,也省得有现在这一出。”
这话说得虽然难听,但却十分有理。
龚家若是想和国公府撕破脸皮,断了二房的歪念,弄死周嘉乐才是最有效的法子。
一死百了,还用得着把人再救上来?
陆思琼心中一激,“真的不是你?”
虽然还问他,心中却已经信了大半。
龚景凡颔首,添道:“我昨儿就表过态,那事儿原就是她们母女编出的闹剧,我娘也明白,又不会勉强我,我何必还多此一举?”
这白白的又被人冤枉了一趟,他很是烦躁,瞅着她的目光却越发柔和起来:“何况,周家是你的外祖家,难道我不知你有多珍惜这份感情?
我往日处事虽多有不周的地方,但也做不出这样荒唐的事。”
沐恩郡主亦是聪慧之人,稍以细想也想通了。
又望向主位上的婆母,见其已是信了,有些懊悔怪罪了两个孩子,上前说道:“这事儿,是亏了你和琼姐儿。”
龚景凡淡淡看她一眼,被周家逼得再好的修养也没了,颇是不悦的回道:“国公府这贵地,我不过那天傍晚来了一遭,居然能扯出这么多事来,还牵连了琼妹妹,以后倒不知还好不好往来了。”
泥捏的人也还有三分性子,何况本就养尊处优的龚景凡?
平白受了这一通气,丁点儿好脸色都没有。
而心中,更多的自然还是对琼妹妹的心疼,也不等周家人回应,开口就安慰道:“这事儿让你难受了,我以后再不来周家了。”
却是任性的说出这种话来。
沐恩郡主心道了不得,难道还真的因为二房那对母女整出来的破事,以后就和公主府断了往来?
周旋世家名门里多年,她心知必须出声了,也知道少年的那点心思,便拉了外甥女的胳膊说道:“琼姐儿,这事是让你受委屈了,舅母没想到你三表姐那样混账。
之前你二舅母的那些话别放在心上,之后我就让她们给你道歉。这个事,确实是她们不对。”
面对大舅母的圆场,陆思琼轻轻“嗯”了声。
既然事情已经大白,她继续道:“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她不会和周家闹情绪,可如此一场闹剧下来,心头终究沉沉的,很不舒服。
沐恩郡主也心知自始至终都是周家对不住她和凡哥儿,再要说几句话,冷不丁那边少年已经出声:“我送你。”
说完携了她的手,同周老夫人告辞。
后者抬眼望着她们,心里想说两句,但挽留的话到底没出口,点点头任他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