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阁里那么多人,怎么也使唤不到奴婢来,奴婢是真的去看阿红的。”
话落,转头瞥了眼门外,意有所指的说道:“不知是谁在您跟前嚼了舌根,说奴婢的闲话,定是想挑拨奴婢和姑娘的感情。”
“呵,感情?”
陆思琼冷冷一笑,“我与你有什么感情?”
她“砰”的一声,重重搁下茶盏,眉目便是一厉,“宝笙是我让她去兰阁外候着的,书绘她们的问话也是我授意的。
南霜,我待你不薄。四妹是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跟了她?”
“姑、姑娘,奴婢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见其如此模样,南霜刚放松的心情又紧张起来,连忙跪下示忠:“您若是不相信,大可去找了阿红来问话。还有兰阁里的人,她们也都可以为奴婢作证……”
“满口谎言!”
陆思琼直接绷了脸,“兰阁里的人和你一般,都是给四姑娘做事的。我去找她们,能问出什么?”
她说完倾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笑道:“南霜,四月初二那日,是你将四妹妹偷偷放进了我屋子里去,对吗?”
“没、没有。”
南霜仍是摇头,脸色却有些白。
那回事,不是早过去了吗?
“不用否认,只有你有那个机会。”
陆思琼坐直身子,继而招了旁边的书绘近前,吩咐道:“去外面喊两个人来,就说我院子里有丫头犯了错,先打个二十棍子先。”
书绘似没料到主子会动刑,微微一愣,转而就被应是要出去。
南霜见了,花容失色,伸手抓了陆思琼的裙角就急道:“姑娘,姑娘,奴婢没犯错,您怎么能这样?”
这让人去外面叫人,叫的那定然是小厮,用棍子,还不是普通的婆子下手。
二十棍子,这不是要自己的命吗?
“姑娘,奴婢真的没有做对不起您的事。您生辰宴那日,屋里丢了东西,奴婢也不知情,您没有证据,怎么能冤枉奴婢呢?”
她试图与主子说道理,脑中又在不停回忆,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冤枉你?”
陆思琼微微侧过,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了还想再揪她衣服的南霜,“知道为什么生辰宴我屋里失窃的那回事没有追究吗?
南霜,我就盯着了你,你还敢再犯事?那会子天还没黑呢,怎么,就那么急着去找你新主?”
“奴婢没有……”南霜急得两眼发红。
是被刚刚那二十棍子吓的。
陆思琼又喊了一声“书绘”,后者就了然的退出去喊人准备。
南霜又怕又慌,可有些事要是认了才真的没活路,她现在只能咬定没替四姑娘做事,张口就试图再为自己辩解清白。
陆思琼还没等她出声,就先打断了:“那些个胡乱编排的话还是免了吧。
南霜,不要喊着自己无辜。你若真的无辜,今儿跪在这儿的为何是你,而不是旁人?
再说,你要明白,不管你私下有什么算计,表面上总是我娇园里的丫头。我身为主子,处置自己的丫头,需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