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敖辉说完之后,冷漠的发出一阵笑声。
见季会半晌没做出回应,敖辉又继续挑衅的问了一嘴:“还有其他事情吗季老板?”
季会鼓着腮帮子接连吹嘘几口,侧头看向我,眼神中透着一抹需要我替他解围的恳求。
我迟疑几秒后,抻手将手机接了过来,随即故意“呼呼”吹了几下。
“王老弟啊,我必须得承认你随机应变的能力,明明是一头待宰的牲口,转眼间摇身一变就成了滴血的屠刀,你这两下子,一般人还真学不来。”敖辉果断听出来是我,操着戏谑的语调轻笑:“不过嘛,这回你多少站错了方向,你只知道杨广是杨利民的侄子,却不清楚杨利民真不剩下几个有直接血缘关系的亲属了,你懂我意思吧?”
“哦。”我漫不经心的撇撇嘴:“可杨广是你亲自授意送到季老板面前的,你敢说你提前不知道季老板要做什么?明知道是虎口,却非要把他往深坑里推搡,如果说季老板是主犯,你这个从犯的身份怕是逃不掉吧。”
敖辉忙不迭要打断:“老弟,你这话说的。。今晚的事情我可全程没有参与,充其量只能算是。。”
“听我说完!”我提高调门打断:“今晚上的事情参与与否不是靠你嘴说的,杨利民知不知道我和季老板的关系也可以暂放一边,但他一定晓得并且证据确凿你和他们那个圈子是存在来往的,这样一种环境下,即便你手里拎着杨广的尸体,可信度又能有多少?”
我意思很明白,我和季会之间也许不清不楚,但他跟季会乃至他背后的圈子绝对有事,杨利民敌视我的前提下,他不会比我舒坦太多。
手机那头的敖辉顷刻间被我的一连串问题整的哑口无言。
见他有些许动容,我语重心长的抽了口气:“老敖啊,咱俩的碰撞不是一次两次了,想把对方一口吞下的决心也都心知肚明,但这回还不是最好的机会,要不各退一步,再等等?”
“呵呵。。”敖辉闻声顿时发出一阵大笑。
别看这老货表面瞅着好像镇定无比,但他的心情绝对不会一平如镜,今晚上的事情但凡传到杨利民的耳中,他要承受的一定是我数倍。
我打了个哈欠笑问:“听我这么一分析,你是不是也感觉挺有意思的?”
“老弟啊老弟,你这三寸不烂之舌真是屹立不动的不二法门呐。”敖辉咧嘴笑道:“我差一点点就被你游说的心动,不过嘛,还是差那么一点点意思,好啦,我要过隧道了,有什么事情咱们来日方长。”
“老敖!敖老狗。。”
我连忙吆喝几声。
可惜手机已经挂断,我再给他拨过去,已经变成“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
“得,狗东西匿了。”我无语的将手机还给季会,眨巴眨巴眼睛苦笑:“我也没啥好辙了,剩下的事儿你们自家研究吧。”
季会瞪圆眼珠子,气喘吁吁的质问:“那杨广呢?”
“刚才我俩对话时,你不是听得清清楚楚嘛。”我缩了缩肩膀头道:“人呐,他是肯定不会往出交的,这事儿我能理解,毕竟他也想自保,只要人在他手里,你我就肯定不敢让杨利民知晓杨广出事。”
季会不悦的梗脖嘟囔:“问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