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叠桌上吃剩的饭菜已经被蒋随州打包在一起,桌子也擦得干干净净。
她疾步过去,把折叠桌放到一旁的角落,“医生让你卧床休息,年前少在地上活动,以后这种活儿我来做。”
“跟你爸一起回去吧。我一天也就打几瓶点滴,能照顾好自己。”
蒋随州缓声下了逐客令。
此时的他,还沉浸在宋津南强大的气场中。
那种天生的王者风范,骨子里的矜贵,言谈举止中的风华,注定是要被他这种普通人来仰望的。
宋津南的女儿,含着金汤匙出生,还能摒弃浮华致力于学业,以港城文科状元的身份考进政法大学,假以时日,又岂会是池中物?
而他,一个二十八线小乡镇走出来的做题家,竟能入了宋瑾的眼。
他没有感觉到半分荣幸,只有被戏耍的苦涩。
宋瑾出身优渥,什么优质男孩没见过,他不过是宋瑾情窦初开时遇到的一个异类罢了。
吃惯了山珍海味,想体验一下清粥小菜。
寻常的富豪圈子他融不进去,也不屑于靠近,更别说宋家这种顶级豪门!
宋瑾还是带了几分演戏天赋的,交往半年把真实身份隐藏得严严实实,如果不是叶星奕说出宋瑾的身份,只怕他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可笑的是,他竟傻傻的信以为真,还大言不惭地说要供宋瑾念书,给宋瑾生活费!
今天见到宋津南,他真真正正感受到了那种稳坐云端的清贵和睥睨。
也让他知道,自己与宋瑾之间就是地球与海王星的距离!
对宋津南的女儿,他只有敬而远之。
“再说最后一遍,在你出院之前,我哪儿也不去。”
宋瑾再次表态,抬手把窗子打开一个缝隙,凛冽的北风吹来,涤荡了病房内的郁闷之气。
“堂堂的宋家大小姐,纡尊降贵来照顾我,我受不起。”蒋随州缓缓趟到病床,拿起手提电脑打开。
“受不起也要受!因为,你为了救我才搞成这个样子!”宋瑾态度强硬,“就算你一天撵我一百八十遍,我也不走。”
蒋随州沉默,在手提电脑上忙起恒合律所的业务。
乔晚打来电话说到医院门口了,宋瑾匆忙下楼。
母女见面那刻,乔晚瞬间红了眼,紧紧抱住宋瑾不松手。
宋瑾情绪很稳定,笑着安抚乔晚,“我又没事儿,您不用这么激动。”
“快让妈妈看看有没有受伤?”乔晚这才回过神来,从宋瑾的头、脸颊摸到手臂,紧张万分,“没有外伤,有没有在医院做个检查,看看有没有伤到内里?”
“您就放心吧,没有外伤,更没有内伤。这次多亏了蒋随州,如果不是他出手相救,后果不堪设想。”
宋瑾试着为蒋随州说好话。
“听说蒋随州被打断了两根肋骨,他为救你这次是真的受了苦,我们一定会重重答谢。”乔晚凝眉,“刚与你爸通过电话,说已经去探视过蒋随州,我就不上去了。”
“蒋随州太敏感,您千万不要去看他!”宋瑾牵着乔晚的手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一脸凝重,“有件事我必须告诉您。”
“多大的事儿,能令你忽然紧张成这个样子?”乔晚好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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