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兽人帝国某村庄
在那辽阔无垠的土地上田埂整整齐齐地排列着,麦浪在微风的轻抚下,疯狂地翻滚着、涌动着。
在村里面,一处人家里。
两间敞亮的瓦房中,孩子已经休息,旁边的妻子,脸上还有些泪痕。
他们说,丈夫是听着颂赞胜利的歌谣死去的。他们说,他死时脸上带着伤感的微笑。
几乎没有人多说他死在兽人同胞的矛头之下的惨相。
在战局发生逆转的那座山上,现在已经没有尸体,但死者永远不会被遗忘。
当听到他去世的消息时,女兽人哭了出来。泪水刺痛了她的眼睛,而她也没有注意到士兵花了很多个晚上来解释一切:他们找不到丈夫的尸体。
战场发生的事情已经传到了这里,他们说那里的伤亡不计其数,还听说,他们打算将附近为村里死于战争的人名字刻入神庙后的墓地中,与先祖的荣耀并肩。
正在这时。有人来了。
越过农舍门前的小院,再越过那片种满小麦的农田。
她从窗户看得很清楚,远处有一个男人的身影接近,疲惫憔悴的身躯披挂着战甲。他还缓缓穿行在庄稼地里
兽人妇女连忙叫醒孩子,让他躲进后院的树丛中。
她叹了口气,暗下决心,挂在壁炉上边的丈夫的剑拿来,随后迈步走进前院。
“你好?”她呼喊道,“你是士兵吗?还是逃兵?”
那个兽人战士没有回应,也没有停下脚步。
兽人妇女继续说,“我能提供些面包和水,不过我很抱歉,这间小屋已不再欢迎任何战士,它只属于我和我曾经的挚爱。如果你是为了抚恤金来的,我可以向你保证,你惹错人家了。”
这几年来高原谷地的居民遭了不少罪,所以他们也会反击。
那个人还是没有回应。
他穿过最后一道沟渠。距离农舍越来越近。
兽人妇女拿好了剑,她不知道这个人为何而来。但如果他是土匪,或有任何企图,她会做好反抗的准备。她以前从丈夫那学过,但有了孩子就很少用了。
这名战士不太对劲。
随着他越走越近,她看见他身上的火红色披风,还有金色的盔甲。
越来越近,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等一下!一只手放在她的胸口上,仿佛在控制自己的心跳。
踉跄着走过去,她不由自主地呜咽了一声。
跑步过去,和兽人战士抱在一起,抬手摸着他的脸,忍不住落泪。
“是你?”她结结巴巴地问道。
“是我。”战士的声音浑厚有力。
“爸爸!”孩子跌跌撞撞地从房子里跑出来。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知道!你走妈妈一直哭,我告诉她别担心,因为你答应过我会回来的。”孩子皱皱鼻子撒娇道。
他的目光如钢铁般坚定。妻子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生怕这是梦。
“他们说你应该已经死了才对,他们亲囗说的……”
“是战神把我们带回来的。”战士答道,她从妻子身边走过时,把一只手温柔地放在孩子的头上。
“我答应你会回家的,答应的事一定要做到。”
眼睛里仍旧充满泪水,她伸出一只手,向对面的战士探去。
她望向眼前这位战士,这个她熟识了几乎一辈子的人,发现了某种她从未见到过的东西。
他的身躯比以往更加壮硕,肌肉隆起,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爆发力。眼神中不再有曾经的淳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锐利和威严。
“我不明白。”妻子摇头。
“进屋慢慢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