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车,众人有点傻眼。
眼前是一个四面透风的破房子,孤零零地杵在铁道边。
“这个地方是做什么的?”江一水问。
司机说“这个屋子就是给们住的,们来的急,还没完收拾出来。一会儿他们过来给们修窗户、放床垫什么的。”
混球一窜老高“什么?让我们住这儿?这是什么鬼地方?”
武文杰扭头看了他一眼。混球不作声了。
司机淡淡地说“好多年以前,这里就是给各工厂赴段人员住的地方。后来那些老车型性能挺稳定,用不着厂里再来人了,有点问题我们自己能搞定,这里就空着了。中间干过几次别的用途,都用了没几天。这次知道们要来,段里打算重新把它用起来。”
进了屋,比外面看上去更显破败。
屋子倒不小,横七竖八放着几张破烂不堪的上下床,上面不但没有床垫,有的连床板都残缺不。
再看卫生间,水龙头都锈死了。
试了所有水阀,没一个有水的。
武文杰把自己的行李放在一张床板上,从里面拿出几样工作必备的家伙事,招呼道“我们现在就去现场。东西放这儿没事吧?”
司机阻拦道“们先歇会儿,我们段领导可能还要过来呢。这门没锁,东西放在这儿不安。这个地方在段里是紧把头位置,最偏了。门窗和锁头修好之前,东西不能放在屋里。”
武文杰想都没想,便说“我们留个人看家,混球,留下,老老实实哪儿也别瞎跑。其他人跟我去现场。告诉段领导,有事到现场碰吧,这里也不方便说话。”
司机一听也有道理,便点点头,打算带武文杰一班人离开。
这时,混球又发话了“让我看家我没意见,可我要上厕所该怎么办?”
江一水扑哧一笑,嘴里叨咕了一句“真是那个什么上磨那个什么多。”
众人皆笑。
混球可不服软“搞清楚好不好?要上磨的是们几个,不是我。”
江一水回敬道“是待宰圈中。”
大家笑得更厉害了。
武文杰不动声色地发话“看看,们这一闹,我本来也想解决一下‘个人问题’,现在也不敢提了。我倒真是马上要去上磨,可没办法,只好忍着了。”
混球不失时机地还击江一水“看,就数话多,害得武头儿连厕所都不好意思上了。该当何罪!”
司机显出一丝不好意思的样子“这个问题我想他们会尽快解决的。领导想上,咱们可以到段里再说,也就十分钟的路吧。这位胖师傅看家,卫生间用不了,可以到屋后坡下的小树林里上,周围不会有人。对了,如果是上大号,我车里有把铁锹,先用着,完了事埋在树坑里就好,就当为段里的绿化施肥了。”
听到这里,才静下来的众人,又爆发出一阵笑。
武文杰笑罢说道“既然附近有天然的,我也就地解决吧,顺便认认地方。以后还得天天用呢,我得看看这天然卫生间长啥样。”
一帮男子汉呼啦啦下了坡,走进小树林,一人对着一棵树,哗哗哗地浇起了水。
“个人问题”解决停当,留下混球,其余的人上了破面包车,前往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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