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风棠问:“你方才不是说要把麝香卖了么?”
杨若晴摇摇头:“打探到了价钱就行了,不一定非得卖这家医馆。”
被杨氏母女一通搅合,她也有点疲惫,跟怡和春做买卖的兴致也大打折扣了。
骆风棠点点头:“嗯,那就下回再卖,咱家去!”
两个人刚准备离开,这时,一辆马车从那边奔驰过来,在怡和春门前急急刹住。
赶车的伙计从车厢里抱下来一个六七岁大的小男孩,急吼吼朝怡和春跑进来。
身后,一个丫鬟扶着一个衣着得体,却风尘仆仆的妇人,跌跌撞撞跟了进来。
“老大夫,快,快救救我家公子!”
伙计进了门,眼睛环视了一圈大堂,然后急忙朝那边的老者奔去。
老者正跟那抓药,瞅见这情况,忙地从柜台后面绕了出来。
“快抱到这边来。”
他随即把伙计和那昏迷的小男孩领进了左边的一间诊室。
“小公子什么情况?”
老者一边给那孩子把脉,翻开眼皮,一边询问。
这时,跟在后面的妇人也过来了。
听到老者问,妇人惶白着脸道:“我们是从县城过来的,走到半路,我儿说他心口又慌又闷。我让伙计赶快些,好到了镇上歇息。还没到镇口,他又说心口绞痛,不大一会儿就不省人事了……”
妇人说完,就拿手帕拭着泪,抽泣着,脸上愁云密布。
一旁的丫鬟也是满脸焦忧,“老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公子儿啊……”
老者闻言,扯开了小男孩的衣襟口,抚着他的心口。
一双花白的眉头越皱越紧。
随即,他收回手,吩咐其中一个医馆伙计,“快,去后院煮一碗定心汤来。”
医馆伙计转身离去。
这边,妇人焦急的问老者:“老大夫,我儿咋样?”
“从令公子的症状看,这心疾像是有些年头,想要彻底根除不易,得靠药丸长期压制。这趟必定是路途劳顿马车颠簸触动了。”
妇人点头,声音夹着一丝哽咽:“我儿打小体弱,这心疾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还没学会吃饭,便已在喝药了……”
“夫人,您别哭,小公子吉人天相,一定好起来的。”
丫鬟小声劝着,又给妇人递过去一块绸缎帕子抹泪。
妇人抹了几把泪,又问那老者:“老大夫,我儿几时能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