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照羞涩地点点头,随即又将头埋了下去。
“好,好,”皇帝已下定决心做个慈父,“阿照从小聪颖,只是生性腼腆,多加历练也好,皇后意下如何?”
“陛下是九五之尊,天子一令莫有不从,臣妾又怎敢违背呢?”
又是明褒暗讽,齐越冷笑两声,不欲理会这些,转头又与元熹谈笑去了。
行至凤仪宫,怀中的阿照已睡得迷迷糊糊,齐越亲手将他抱到床上安眠,这才又来哄元熹入睡。
元熹躺在床上,看着床边的父皇母后,糯糯地撒娇道,“父皇母后可不可以和好啊……最好再给元熹和阿照生一个小妹妹,舅舅家的小阿陵好好看,元熹也想要一个小娃娃……”
帝后双双轻笑一声,乐于孩子的童趣天真,二人对视一眼,神色皆缓和了不少,齐越柔声道,“父皇母后尽力。”
元熹乖巧地点点头,闭上眼睛,嘴角尚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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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轻轻地退了出去,齐越欲走,晏清禾唤住了他,“陛下。”
“怎么了?”齐越转身道。
“不知陛下今夜是预备回勤政殿歇息,还是在凤仪宫就寝呢?”
“有何区别?”齐越反问。
“若是陛下在凤仪宫休息,臣妾便命人将偏殿收拾出来……”
未等她说完,齐越便道,“朕睡不惯偏殿。”
晏清禾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臣妾的意思是,容妾睡于偏殿。”
“怎么?”齐越心里落空,冷笑道,“皇后就如此不愿与朕同眠?”
“臣妾病还没有好全,恐将病气染给陛下。”晏清禾淡然解释道。
齐越一怔,随即向主殿内走去,“你病时朕又并非未来看过,朕人言尚且不畏,区区病气又有何惧?”
晏清禾无奈,只得跟了上去,二人和衣而眠,一夜无语。
翌日清晨,待齐越一走,晏清禾就立刻询问起昨夜之事。
明月便又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道来,除此之外,明月压低了声音道,“娘娘,小全子在那偏殿内发现了一个香炉,里头是龙涎香的灰烬……”
“龙涎香……”晏清禾怔住,“可有什么问题?”
“奴婢偷偷找了贺太医问过,他说这龙涎香香中混着点点依兰香,二者一处共燃时,则成媚药。”
“媚药……原是如此……”晏清禾松了口气,却不知该喜该忧,“这样一来,便是有人故意为之,试图设计谋害淑妃和晏栩,可淑妃在宫中无冤无仇,谁会害她呢?”
“或许,这桩丑事一旦被外人知晓,不光是淑妃娘娘,整个晏家都会陛下所厌恶,永世不得翻身,谋背后算那人的目的是为了除去晏家,是冲着娘娘而来……”明月猜测道,“又或许,是贤妃娘娘……”
“不得胡说,她二人交好多年,谢姝为何要如此算计她?”
“她二人虽从前叫好,但自从五皇子坠马以来,二人便生疏了,娘娘不是不知。娘娘试想,自三月班师回朝后的三次宴会,娘娘只去了两次,都看出淑妃与武安侯关系非同一般,那贤妃次次都去,且她与淑妃交好多年,自然比娘娘更了解淑妃,看出二人有私也不奇怪。而昨夜之事,分明是一个知情之人故意设计的,除了她,还能有谁?”
晏清禾听明月这么一说,确实是有些道理,但也不愿如此轻易判断,便转而问道,“淑妃眼下如何了?”
明月轻叹一声道,“奴婢今日一早便去探望,但淑妃娘娘拒绝见奴婢,还是晴痕私下对奴婢说,淑妃娘娘是受了惊,悔恨、羞愧难当,这些日子怕是都不愿再出门了。她还说,她会照顾好淑妃,耐心开导她的,请娘娘安心,同时也多谢娘娘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