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这女人大概是给封朗戴了绿帽子。
冷娴连忙摇头,心跳到了嗓子眼。
“不用了,他一直在国外,有时差,我不想打扰他。”
这么多年,她对青云医生的喜欢一直藏得很好。
传到他耳朵里,或许连做朋友的名义都得做没了。
见她哭,封云霆怔了两秒。
女孩眼圈泛着泪花,湿漉漉的衣服紧贴在腰身上,腰窄胯宽腿笔直,发梢滴答滴答地落着水珠。
一副清纯无害小白花的样子。
可他偏偏见过她眼里那种不屈的劲儿。
“抱歉,方才的话我收回,李婶给你煮了一份姜糖水,你先冲个热水澡,她有准备换洗衣服。”
封云霆绅士的递上纸巾,别过头不去看她。
冷娴不知道,自己哭起来杏眼含泪的样子对男人挺有杀伤力。
“谢谢!”
冷娴鼻子又一酸,豆大的眼泪扑簌簌滑落。
比起封朗,他真的有在尊重她。
十年前,和青云医生第一次通话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温柔如春风。
她不由得看着封云霆,目光仿佛抽不出来。
“弟妹,跟我来。”
封云霆清了清嗓子。
这女人好像把他当“代餐”了……
七八米宽的横厅简约中式装修,家具底色是统一的黑胡桃色沉稳低调,很符合房子主人给人的初始印象。
“我去书房给你拿书,有事喊我。”
封云霆很绅士,将她送到主卧便退出关上了房门。
冷娴倚着门长呼一口气,脸窘迫地发红。
她似乎有点理解女人们馋他哪了。
房间内里除了简单的大件家具,空荡荡的,她走进浴室,浴架上有男士洗护套装。
一套香奈儿连衣裙躺在衣物架上,有点折痕但没拆吊牌。
冷娴站在那里看了好一会儿,最终确定一件事。
“他有女人。”
去年她陪孟妍逛丽晶百货,强迫症二选一,孟妍买了另一件,所以她印象很深。
这件衣服不便宜,吊牌价将近十万。
她盯着那件羊绒连衣裙,心里酸酸的。
有人出生就含着金汤勺和宝玉,
而她出生却因为残疾被亲生父母扔在荒草堆里,长大都很难,一不小心就会被扔掉,卖掉……
书房内,封云霆正挑着书,师妹林舒打来电话。
他挂了。
电话又响!
“什么事!”他冷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