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之后两人很快都换了书,都是病理学。
不过唐初露特别偏科,去年的一学期就已经尝到了病理学的可怕,华丽地挂了科。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补考通过,今年又要面对同样的困境。
想要成为合格的医生,就不能偏科!
唐初露伸手在自己的头上抓了抓,一只手拿着笔,有些烦躁地在书页上点着,做了半天也做不出一道题目。
她好不容易写了完整的过程,答案一对居然还是错的,连公式都抄错了。
这个条件为什么这么难判断啊?难道题目的意思不就是让她用那个公式去做吗?为什么不是啊?
唐初露心里面有无数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课本好像在逗她玩一样,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些题目的意思是什么,太难做了,真的是太难做了!
正当她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她瞥了一眼裴朔年的书——
居然比自己的书还要干净!也没见做什么笔记,就连横线都没有见他画提到!
他看书就好像是在看一样,什么都不写,什么都不画,囫囵吞枣,很快就能看完好几页。
唐初露有些纳闷地问他,“你这样看能看懂东西吗?你都不做题目的吗?”
裴朔年没有理她,只低着头看自己的书。
唐初露讨了个没趣,就在一旁看他看书。
看了一会之后又忍不住问他,“这些不都是非考点的内容吗?都要期末考试了,你难道还没复习吗?我都复习到你后面的章节去了”
裴朔年翻了个页,听着她在那里喋喋不休,有些头痛,叹了口气,“我在预习。”
裴朔年一向是主张以理解为主,基本上都不会去背诵。
理解了原理之后,不管是做什么题目都得心应手。
所以他尽管花在课本学习上的时间很短,但依然是学院的前三名。
当然这对唐初露这样的钻研派来说,完全是不敢想的事情!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裴朔年,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他刚才说的是他在预习吗?
都要考试了,居然还在预习?
“什么意思啊?难道这些课你都没有上吗?”
唐初露非常惊讶,说话一时有些大声。
见周围的人都朝她这边看过来,连忙捂住嘴,歉意地朝别人点了点头。
然后看着裴朔年,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我刚刚才看你上了病理课啊,难道你上课都没有听?”
也是,她看他的书本干净的就像是新书一样,就连折痕都没有,可能都没有翻开过吧?
但是唐初露越想越不对劲,裴朔年去年不是得了他们院唯一一个病理满分吗?
他们的病理老师在课上的时候,还跟他们科普过裴朔年的优秀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