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岁一向很信自己的直觉。
而且每一个世界,他和反派的感情都像是小小的火苗,只要一见到对方就会炸的剧烈。
反派对他痴迷,他何尝不是。
他感觉有猫腻。
但他觉得这或许是件好事,想此,他倒是没有担心,反而露出一个自在的笑。
“岁岁?”
宴岁回神,看着站在卖灯摊前的男人。
男人拿起一个纸做的兔子花灯,在他眼前晃了晃,告诉他,“我的也给你,这下,你可以写很多个愿望了。”
随着花灯的晃动,花灯后的那张又熟悉,又难忘的脸,时不时展出半面在宴岁眸中。
男人正对他笑的好看,花灯半遮脸,笑容难遮全。
一瞬间,耳边的风声变大了,周围的流速都在加快,宴岁的眼中却从始至终都是他,从江肆变成其他人,一张一张熟悉的脸,最后又都成了江肆。
风声骤然停止,周围还是不变的人群,如同故事中不变的他们。
宴岁突然看着他笑起来,对着那张脸,却感觉轮回了几世的宿命。
“好啊。”宴岁接过花灯,突然就很想吻他。
将他拉到身前,宴岁举起花灯,在他唇上烙下一吻。
小老虎灯燃的很旺,暖色的光映在两张侧脸,柔和的光圈像是画下了一个封印,将他们彼此圈牢。
……
花灯都放进了小河,江肆还久久未从那一吻中回神。
他摸着唇,突然蹲下身,摸了摸宴岁的耳朵,“刚才的那一吻,算告白吗?”
宴岁回答的干脆,“不算。”
江肆眸子明了又灭,“哦……”
宴岁笑着转头,“刚才是我耍流氓。”
江肆的心有些难过,想悄悄躲起来下雨。
不想宴岁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宴岁拦住那像淋湿小狗一样的人,“不再争取一下吗?”
江肆重燃希望,抿唇憋了好半天,问出一句,“还能再亲一次吗?”
宴岁轻笑一声,点了点唇角,“可是哥哥……人家不会亲。”
江肆哑然失笑,刚才差点要挤出的那点泪意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算是明白了,这是一只钓系小猫。
他俯身贴近,“好,哥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