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你知道不?”
“喜欢一个人是很可怕的一件事,要为他生,为他死,为他牵肠挂肚一辈子。”
“我最厌恶的三个字就是一辈子。”
“明明被抛弃那么多次。”
“明明没有什么天长地久。”
“明明走到头来,只不过逍遥一世。”
“可因为是他,我才毫无畏惧。”
“所以,别在我面前假笑。”
耶律千枭回头微扯薄唇,桃花眼半眯:“墨北。”
“嗯。”
“借朕靠一下。”
“好。”长臂环上他的头,墨北眼眶通红。
耶律千枭一愣,紧紧吸取着她身上的暖意:“如今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朕是弑父的孽障了,呵呵,你哭什么?”
“眼睛进沙子了。”墨北闷声开口。
耶律千枭轻轻一笑:“笨女人。”
“枭。”
“嗯?”
“你想做却不愿意做的事,我会统统替你做好。”墨北垂下头,滚烫的泪滴坠落在大掌上,渗进了心。
耶律千枭动动手指,明眸皓齿:“也包括哭?”
“嗯。”
“墨北。”
“嗯?”
“不准再离开我了……永远!”
墨北没有说话,而是将怀中的男子抱的更紧,窗外呼啸而过的狂风,夹着战旗的嘶吼。
千军万马踏碎槐树凋零的白花,混着鲜血的腥甜,染红了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