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墨北惊呼一声,眸底隐着慌张。
耶律千枭抬眸,凉凉的说:“叫那么大声做什么,本王还没聋。”
“嘿嘿,殿下就不想知道小的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人是谁?”美目一眯,墨北精明的开始转移话题。
耶律千枭顿了下身子,收回左臂,蓝眸骤寒:“没兴趣。”
“喔!”墨北暗叹了一口气,幸好,幸好!
“不过你若想说,本王倒可以勉为其难听听。”耶律千枭青着脸,浓眉折了三道弯。
“咦?”墨北一呆,这是什么意思?
耶律千枭一收纸扇,狠狠的敲过去:“发什么愣,快说!”
我勒个。。墨北深深吸口气,果断把后半句话消音,皮笑肉不笑的说:“王爷不是说没兴趣么?”
“本王现在又有兴趣了。”耶律千枭亦笑,寒着侧颜:“那个人不会是南瓜吧?”
墨北愣了愣,突的狂点头:“嗯嗯嗯,就是南瓜!”好险!本来她还在想怎么混过去呢。
“她待你很好?”耶律千枭冷笑,纸扇略微有些变形。
墨北一时迷茫,半合着眸:“谁?”
“南瓜!”耶律千枭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柔情顿无。
墨北思考了片刻,淡淡的勾起嘴角:“她是我的太阳。”
“太阳?”耶律千枭抿起唇,他或许不该问。
“嗯!”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抚着茶杯,墨北笑着说:“我小时候很讨人厌。”
“总是冷着脸,接受各种训练。”
“受了伤也不哭不闹,怎么说呢。”
墨北饮口茶,笑的恍惚:“像个死人。”
“如果不是南瓜,我或许会变成那种面无可憎的人吧。”
“是么?”耶律千枭看着眼前的小太监,想起了这十年的自己。像个死人?真是个不错的比喻。
“嗯。”墨北点点头,昂起小脸:“第一次见南瓜,是在很黑很黑的屋子里。”
“她穿着干干净净的长裙,甩着两根长辫,很可爱很漂亮。”
啪!纸扇一折,耶律千枭冷笑的重复:“很可爱很漂亮?”
墨北沉溺在回忆里,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的怒意,笑颜更浓:“像个洋娃娃,拿出糖果来请我吃。”
噗哧!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趣事,桃花眼一眯,墨北笑着说:“一颗糖果,便让我如此死心塌地。”
“就那么喜欢?”耶律千枭低下头,感觉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侵占,撕扯,一点点纠成碎片。
墨北耸耸肩:“还好吧,没有到痴狂的地步。就是偶尔会答应些非人要求。”
“她很爱吃,嘿嘿,只要提到吃的东西,就会像小狗一样摇尾巴。”
“偶尔寒风呼啸,入冬腊月,半夜三更的时候,吵吵着要吃西瓜。”
耶律千枭僵在原地,讥讽一笑:“那你怎么办?”
“能怎么办?翻天到底的去寻呗。”要知道养头南瓜是很不容易的,墨北自怜的叹口气,拍拍手,伸个懒腰:“殿下,时辰不早了,你早些歇息,我也去。。”
哐当!
语音未落,只听一声巨响,杯翻茶撒,墨北整个人被在困在墙角,惊愕的抬起头:“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