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闻不出她的味道?
贺承允缓缓回头,高大的身躯逆着光,面部的轮廓因为阴影更加立体深邃。
他紧蹙双眉,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寡薄的双唇抿成一条直直的线。
不忍,愧疚,尴尬,自责……种种情绪一时间统统涌上心头。“对不起,昨天晚上的事是个意外,我以为你是我以前的女朋友,我忘不了她,没办法接受别的女人。”
贺承允抛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他走得急,上台阶的时候险些绊倒。
还好抓着扶手,趔趄了两步又稳稳站住。
冉静舞是又高兴又失落。
这个傻瓜还敢口口声声说忘不了她,她就在他的身边他居然都没发现,真是笨死了!
昨晚两人配合得那么默契,难道他就没想过是她?
难道又要等他喝醉了酒两人才能再打火包?
她是不是应该把他的那些酒都搬出来,让他随便喝。
贺承允以前回房间都不锁门,可是经过昨晚之后他要锁门了。
导致冉静舞半夜想溜到他的房间干坏事都不能如愿。
还好打扫卫生的时候她找到了卧室门的钥匙。
一大串,一个一个试,总会找到可以打开主卧门的那一把。
冉静舞试钥匙试得心情激动。
房门突然开了。
贺承允冷着脸,不高兴的看着她。
“给我!”贺承允伸出了骨节精致的大手。
冉静舞哭丧着脸,把手里的钥匙放在了贺承允的掌中。
她真是蠢得要死要活,掩耳盗铃有她这样盗的吗?
贺承允是瞎了不是聋了,她搞这么大的动静他听不到就怪了。
“砰……”
房门在她的面前被重重的关上,一阵风强风吹过她的脸,又冷又涩。
冉静舞快哭了。
今晚的火包打不成了……
呜呜,让她哭会儿,都别安慰她!
……
第二天一早,冉静舞就把贺承允的私人珍藏全部搬出来,放回酒柜。
她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让贺承允知道他的酒回来了,可以随便喝随便喝……
贺承允迟迟没从楼上下来,冉静舞做的早餐都凉了。
把酒搬完之后冉静舞上楼去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敲了好久也没人应,冉静舞极了,连忙去找工具,想把门锁砸开。
她担心贺承允在房间里晕倒,万一出什么事就麻烦了。
找来找去,只找到菜刀可以用,不管三七二十一,救人要紧。
冉静舞咬紧牙关,举起菜刀重重的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