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宁哭道:“各位大哥,我命苦啊,我被父母卖了远走他乡,被人牙子整日折磨,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我的钱都给你们,只求你们放我一条出路。”
她将包袱小心翼翼踢了过去,旁边有人立即捡了起来随手翻了翻,是几锭银子和一些衣物,还有一个桃木发簪,再无其他东西。
他将银锭从里面拿出来递给王凛,其他东西看也不看扔在地上,王凛看了他一眼,欣慰地收入怀中。
“呵,我们大当家的规矩,但凡是女子一律绑上山等着小公子看了,如果小公子喜欢那就给小公子纳为妾室,如果不喜欢那就配给左护法当妾室,或者山上的兄弟们”
“你虽然脸上脏兮兮的,但是姿色难掩,且看小公子能不能看得上你,这个全看你的福分,毕竟今日大当家亲自绑了两个如花似月的姑娘,听说小公子见了也欢喜,明日便要成亲,你估计是没这福分了。”
他笑眯眯挥手道:“来人,绑了上山。”
说完,就有两人上前将季晏宁绑了起来,绳索绑了一套又一套,双手反绑,最后临了了还给她口中塞了一块汗巾。
这些人颇为讲究,将她的舌头向下压最后嘴巴里塞满汗巾,她想吐都吐不出来,偏偏这个汗巾不知道是哪个男的从哪取出来的,满满的汗臭味,熏得她眼冒金星,直犯恶心,险些一头栽了下去。
还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随后,她被五花大绑,口中塞着汗巾,被这些人连拖带拽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才在天亮前隐隐约约看到了虎山寨的寨门。
隐在树林荫翳中,顺着地势而建,整个路走起来弯弯绕绕东绕西绕,曲折迂回,走得人晕头转向。
季晏宁暗暗震惊,怪不得银红说官府每每派人围剿这窝土匪都是铩羽而归,甚至每次都连寨子的大门都找不到
这么复杂的路谁能找到?没有人带路自己很难摸进来。
“大当家。”
领头的一行人纷纷躬身行礼,最前头的一人道:“大当家,这是从山下刚抓的女子。”
“嗯。”
女老大语气平淡,慢慢踱步到季晏宁跟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仔细的观详一阵,又取出腰间的帕子替她擦了擦连,动作有些温柔。
看的周围的人一愣一愣的,他们何曾见过一向威风凛凛的大当家这样,心里一阵害怕,莫不是这两人认识?抓错了人?
不是,这女的刚开始甚是聒噪,后来就开始沉默寡言一路上一句话不说,也没说她和大当家认识啊。
周围人已经默默为自己点了根香,按照大当家的性格,怕是会让他们死无全尸。
若是让季晏宁知道这些贼匪内心的腹诽,一定会将这些人骂个狗血淋头。
是她不想说吗?是她被这汗臭味熏得说不出话来。
她抬眼扫了扫这女当家,眼睛很漂亮,典型的细长瑞风眼,也许是三庭五眼不协调,偏偏眼睛到嘴巴的距离过长,整个人都尖锐了几分,再加上满脸浓密的胡子,显然是雄性激素分泌过多。
女老大满意的点点头,吩咐道:“长得还不错,明天一同给我阿弟纳妾,将她与今日绑来的那两个女子放在一处,严加看管。”
其余匪首齐齐应声道是。
王凛亲自将她一路押了过去,道:“你今天运气不错,做了小公子的妾室总比做左护法的妾室好,那些运气不好的女人被小公子嫌弃,又被左护法看上,一两天就把人折磨死了尸体扔到后山喂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