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苏远湛成了沈既舟的人,估计江温瑜手中的虎符十有八九在他手中,说不定长公主裴筝手中的皇家暗卫也在他手中。
说不定沈既舟还真不是白日做梦。
季晏宁颠了颠手中的银子,沉甸甸的,惊讶的发现重量竟然不轻,应当是一笔数量不小的碎银子,她打开钱袋瞅了一眼,里面是一些碎银子,甚至还有几张银票,是她目前为止所见的一笔巨款。
季晏宁忽然想起了他背后狰狞可怖的伤痕,不可置信道:“这笔银子是用背后这些伤换的?”
沈既舟低低应了声。
季晏宁捏着手中的钱袋,忽然觉得有如千钧之重,沉的她内心有些喘不过气。
却听沈既舟满不在乎的轻笑一声:“这人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必须要将他赎回来。”
季晏宁轻叹一声,看他不太想提起这个话题,转移了话题。
“赎人?醉欢楼?”
季晏宁敏锐的嗅到了一丝八卦的气息,瞬间燃起了她熊熊八卦之心,挑眉道:“这名字一般都是什么青楼吧,青楼里赎人,难不成你在这里有心上人,为了不让她受罪,所以才宁愿自己遭罪吧?”
心上人?
沈既舟冷笑一声:“我没有断袖之癖。”
“断袖之癖?男的?不是女子?”
“醉欢楼并非只有女子,还有男子,就是所谓的清倌。”
季晏宁问道:“为何要赎他?”
沈既舟道:“现如今,朝堂派别林立,太子裕王一派,璟王一派,青王一派,彼此不合,我江家向来站队中立,不掺和帝位之争。”
“太子乃皇后所出,背靠相府,裕王自幼丧母被皇后抚养长大,算得上是太子一派的人,青王生母是俪贵妃,背后靠的是兵部尚书,只有璟王,母妃出身寒微但颇为受宠,璟王本人也是很有能力和手段,所以才能与太子和璟王分庭抗礼,争一争储君之位。”
“璟王为了让自己争位更有把握,他多次在暗中试图拉拢我的父亲并未成功,但他心有不甘,所以他派人接近我,这次他成功了,我的确爱上了那名女子,一见钟情心生喜欢,他拿到了独属于我江氏的印鉴,璟王很聪明,他知道皇帝早不满世家把权,垄断朝堂,最后通敌叛国的罪名落了下来,辩都不容辩一句,满门抄斩,无一幸免。”
季晏宁静静看着他,沈既舟轻笑一声,继续道:“我父亲光明磊落,母亲亦是女中君子,族人更是为了家国征战天下,虽死无悔。我想要报仇,用仇人的血来祭奠我江氏族人的亡魂,但我也不能让他们背上莫须有的罪名,被国人耻笑。”
“他们清清白白的来,也得清清白白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