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雪不耐烦的挥挥手,气息清风顿时消失无踪,她正准备翻个身,继续睡,身上突然一沉,双唇被噙住,水润的触感透过唇瓣直冲脑海。
沈璃雪一惊,猛然睁开了眼睛,东方珩无限放大的俊颜映入眼帘,昨晚发生的一切如『潮』水般涌进脑海,沈璃雪咬牙切齿,美眸中怒火燃烧,转头避开他的吻,怒斥道:“东方珩,天都亮了,你不上朝吗?”
沈明辉除了特定的休沐外,每天都会早早上朝。
“本王有伤在身,皇上特准不必每日上朝!”东方珩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眸光温暖如水。
“我饿了,要起床用膳!”沈璃雪被他看的很不自在,随口说了个理由,想与他拉开些距离。
“好!”东方珩没再纠缠,翻身躺到一边,双臂也松了禁固。
沈璃雪暗暗松了口气,越过东方珩,披着一件白『色』里衣下了床,来到柜子前拿了套衣服,走进屏风后。
浴桶中热气升腾,沈璃雪沐浴完,换了身衣服,走出屏风,坐到梳妆镜前,猛然发现,镜中的人肌肤赛雪,美眸盈盈,嘴唇嫣红微肿,纤细白皙的脖颈上也布满了点点粉红,就像初晨的草莓。
“东方珩,你是不是故意的?”沈璃雪三两步来到床前,揪着东方珩的衣服用力摇晃,美眸中怒火翻腾。
东方珩睁开眼睛,清明的目光扫过沈璃雪微肿的唇,脖颈上的粉红吻痕,深邃的眸中隐隐闪过一丝戏谑的笑意:“吻痕很轻,无伤大雅!”
沈璃雪咬牙切齿,再轻也是吻痕,她这副模样,怎么能出去见人:“圣王府应该有消肿的『药』,你回去给我拿些过来。”
“最多两三天,吻痕就会消,不必用『药』!”东方珩淡淡说着,轻轻翻过身,闭眼休息。
沈璃雪微怔,望了望空『荡』『荡』的小手,她明明抓的很紧,那衣领居然还能悄无声息的抽离,东方珩的武功的确高深莫测,他又是个腹黑神,再『逼』问下去,估计也问不出什么结果。
恨恨的瞪了东方珩一眼,沈璃雪找出一方面纱戴上,遮住了唇和脖颈,对镜打量无不妥之处,快步向外走去。
“这么神神秘秘的,你要去做什么?”东方珩翻过身,修长的身躯半躺在床上,凭添几分慵懒与清华,深邃的目光紧随着沈璃雪。
“找『药』!”沈璃雪快步前行,头也不回的回答着。
东方珩蹙了蹙眉:“让丫鬟去拿就可以,你何必亲自跑一趟?”
“我喜欢亲自去!”沈璃雪皱眉,让丫鬟拿消肿『药』,她们肯定会浮想连翩,再聪明些,能猜到事情**,她可不想让事情闹的满城皆知。
沈采云身上满是青淤,她嘴唇微肿,脖颈上只是淡淡的粉,没有痛感,东方珩还算温柔。
辰时(早晨七点到九点)末,相府众人都已用过早膳,各司其职,沈璃雪小心翼翼的避过丫鬟,嬷嬷,进了『药』房。
相府有府医,『药』房里的『药』十分齐全,治伤『药』,疗养『药』,大补『药』应有尽有,不过,那上面并没有直白的写着『药』的作用,而是是标着『药』的文雅名字,什么五石散,麻黄汤,升白丸。
沈璃雪对古代的『药』并不精通,望着柜子里放的各种瓶瓶罐罐,微微皱眉,这么多『药』,哪个最有效?
“左手边第二个!”淡漠的声音突然响起,沈璃雪一惊,回头望向来人,紧紧皱眉:“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怕你出事!”东方珩淡淡回答着,眼睑轻轻沉下。
“这里是相府,我的家,我能出什么事?”沈璃雪撇撇嘴,不以为然。
“既然是在家,你干嘛偷偷『摸』『摸』的,像做贼一样?”东方珩挑眉看着沈璃雪。
“我还没出嫁,身上有吻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沈璃雪辩解着,拿起左手边第二瓶『药』,仔细审视:“这瓶『药』真的最有效?”
“嗯!”东方珩望着那瓶子上标的标记,深邃的眸中隐带了一丝笑。
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东方珩,沈璃雪相互对望一眼,纵身跃出窗子,快速消失在明媚的阳光中。
房门推开,相府府医走了进来,放下『药』箱,对着医书浏览柜子里的『药』材,目光落到空缺的位置,皱皱眉,谁把那瓶半成品的『药』拿走了?
离开『药』房,沈璃雪快速来到池塘边,摘下面纱,以水为镜,将『药』均匀的抹在脖颈的草莓上:“东方珩,『药』多久能起效?”
“一刻钟吧!”东方珩站在假山旁,漫不经心的回答着,深邃的目光望向湛蓝的天空。
一刻钟,『药』效确实够快!沈璃雪抹完『药』,仔细审视水中倒影,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她脖颈上的草莓没有半点消失的痕迹,好像还越来越鲜亮:“东方珩,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怎么会,这种『药』确实最消肿化淤……你瓶子上除了『药』名,还写了什么?”东方珩好像才看到一般,仔细审视瓶子上的标记。
沈璃雪也看向瓶子:“好像是个标记!”
“是半成品的标记!”东方珩挑眉,眼瞳深处隐隐暗带了笑意。
沈璃雪一怔:“什么意思?”
东方珩皱着眉,目光深邃:“这瓶『药』『药』材不全,发挥不到成品的作用,更有甚者,全有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