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祝老夫人寿辰前一日,祝府各处都已经张灯结彩,妥善布置完毕,帖子更是早就发出去了。
杜学士接到帖子时是很懵逼的,再一看,还是祝太傅亲手所写,一时险些没忍住,从窗边探出头去要看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去呗。”
身后一道声音吓得他一个激灵,他转头怒瞪着杜嘉年,斥道:“进门不知道通报么,礼也不行,你的规矩呢!”
杜嘉年敷衍地行了个礼,随后就抽出他手中帖子,仔细看了看:“祝太傅诚心相邀,父亲你就不要拿乔了,同僚都被你这破脾气得罪了透,难得有人不计前嫌,你就知足吧。”
杜学士被气得手抖,想打孩子,却被闻讯赶来的杜夫人护得死死的,半点打不着儿子,骂了几句还被自己夫人喷到闭麦,堵着气又坐下了。
只是对于祝太傅的帖子,他还是看到就拉下脸,冷哼了一声。
见杜嘉年一个劲儿撺掇他去,他眯着眼睛抬头看他:“在围场那几日,你对祝家那个丫头似乎很是殷勤?”
“父亲还不知我的心思么。”杜嘉年难得在亲爹面前红了脸,“长平县主貌美如花,心地善良,我……我早就喜欢她了,只是不好冒昧唐突了她。”
这倒是实话。
从前云渠与太子有婚约,谁也不敢明着挖墙脚,而好不容易退了婚,杜嘉年倒是有心思,奈何太怂,顶破了天都只敢偶遇,也没引起云渠任何关注。
杜学士冷哼一声:“那祝家姑娘有情有义,的确是个好的,只是她那个爹……哼!”
“儿子是娶姑娘,又不是娶姑娘他爹。”杜夫人脑回路很优秀,“你也收着些性子,届时见了祝太傅,好歹露个笑脸出来,政敌还能比你儿子重要不成?”
杜学士咬牙压下即将喷火的怒气,眉头微皱地转移话题:“若与祝家联姻,太子是势必要得罪了。”
杜嘉年接话:“那就得罪呗,再是太子他也没登基,难不成我们还都要看他脸色过日子不成?美的他!”
“慎言。”杜学士不轻不重地说了他一句,却没反驳他的话,脑中下意识琢磨起了这些日子正元帝对太子的态度。
依他看,太子荣宠依旧,却到底消磨了不少与正元帝的父子情分,能作了大死还稳坐东宫,元后的原因占了大半。
若自己下定决心要上祝府这条船……太子就不能是太子了。
他能看透金玉其外的祝太傅,自然能看透与后者本质并无差别的太子,若得罪了太子,便必要得罪到底,将他压下去,否则一旦叫他得势,必要清算旧账。
平心而论,他是不愿蹚浑水的,但看着一脸无知还美滋滋收起帖子的小儿子,他又沉沉叹了口气。
太子心胸狭隘,现在不得罪不代表以后也不会得罪,若将来要在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皇帝手下混饭吃,未免太过提心吊胆,就算侥幸能得善终,这一大家子没心眼的又要叫他连闭眼都要担着心。
一劳永逸似乎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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