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铃铛吓得跑了两三米远,回过头一看,才发现是我,顿时很恼怒的说:李哥哥,你怎么回事啊?一大早的神出鬼没,吓得我好方。
好家伙,明明是我在这里坐了一晚上好不好,要说吓人的,那也是你。
我瞪了铃铛一眼,说:大早上的,跳什么操?
“当然要跳了,只有每天坚持跳操,才能扭出小蛮腰,你不懂哦,一个有好身材的女人,那才叫女人。”铃铛又蹦跶了一下。
我说:身材不好的女人就不是女人吗?
“哦,身材不好的女人叫长得像女人的人。”铃铛捂嘴一笑,又咔哧咔哧蹦跶了起来,她一边跳还一边说:我还以为只有喇嘛做早课,才会起得那么早呢,你一个招阴人,也起这么早做功课啊?
听铃铛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了——喇嘛的僧侣服,不就是……红色的吗?
我昨天想了很久,却没想起来……无智法王就是穿红色僧侣服的。
“这红布,莫非是无智法王留下的?又或者说……无智法王,才是剥脸的凶手?”我挠了挠头,又仔细看了一眼红布,红布除了是红的,没有任何印记,也不好直接怀疑是无智法王吧?
不过,昨天,无智法王跟我讲阿难故事时候的慈祥模样,可不像是会剥脸的凶手啊。
我收起了红色的布条,不管无智法王是不是罪恶的剥脸人,我得先去暗访一下呗。
我拍了拍还在跳操的铃铛,说:好好跳,争取跳出小蛮腰。
“去,去,不要摸我的头,像是摸小狗似的。”铃铛对我怒目而视。
我笑笑,走向了无智法王的禅房。
到了无智法王的禅房前,我轻轻敲了敲门。
“哪位?”无智法王问。
“李善水,因为有个问题,想不通,所以,我来找禅师,求禅师指点一二。”我恭恭敬敬的说,但此时,我已经活动了鼻翼,拼命的闻着。
想闻闻无智法王的房间里面,是不是真的有来自“苗疆”的味道。
无智法王说:施主请进,无量寿佛。
我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无智法王正在观阅佛经,我进来了,他就把书放下了。
趁这个当口,我仔细的闻着房间里的味道,还是没有闻出“来自苗疆的味道”。
“施主……请问有什么问题想不通?”无智法王双手合十,问我。
我闻不出气味来,只好作罢,我盘坐在地上,对无智法王说:法王,大早前来叨扰,实在抱歉。
“无妨。”无智法王很是宽和。
我问无智法王:小的我做招阴人,杀过人……也杀过鬼,佛教讲究不杀,那我杀人,是对还是错?
这个问题,其实我只是在询问无智法王在潜意识里,对“杀生”的理解。
有时候,人潜意识里表现出的东西,非常真实,从真实的潜意识里,我能判断无智法王是否真是剥脸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