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有什么不知名的透明事物,遮挡在自己身前,
唯恐克拉布暴起发难。
“虽然聚在这个车厢是你的主意,”
“要说你是这个场合的主人,也不为过,克拉布。”
“但本小姐,可不允许你这般无礼。”
看着剑拔弩张的车厢,德拉科冷淡地说着,出声控制了场面。
看了看挡在潘西身前的高尔,
以及带着困惑不解的情绪,眼眶略红地凝望高尔背影的潘西,
德拉科心里带着几分窃喜,也流过几分酸涩。
不知怎的,想到了四年级时,
被小克劳奇当众欺凌后,悄悄安慰自己的哈利。
这么想着的同时,开始推想着无法掩上的车门,以及适才的撞击。
正自揣测间,突然又嗅闻到黑湖池畔那天,缠绕上自己的,
似乎是雨后被阳光蒸散的青草,混杂了扫帚握柄厚实木香的气味。
总能令自己安心的熟悉气味,
让早应深锁在心底的回忆突然窜了开来。
彷佛霎那间,又能听闻山毛榉任风吹拂的枝叶轻响,
以及那步步紧逼撩拨心弦的叩问—
“这样,可以吗?”
而后,本该是熨暖心神的回忆,转瞬成了梦魇。
欺上眼前的,又是那在每个深夜里侵扰自己,血痕满面的尸骸。
不自觉地又咬紧了唇,直到重新感到几分伤疼,
才确信自己控制住逐渐弥漫心思的情绪。
——
面对德拉科冰冷的怒气,克拉布恨恨地啐了一口,
走到车厢门前,狠狠地拉上。
车厢瞬间恢复死寂。
达芙妮和阿斯托利亚神情疲惫地回来后,更是让车厢静谧非常。
只有潘西在确定阿斯托利亚睡着后,
与达芙妮一同担心地问着德拉科接下来的打算,
以及德拉科盯着偶尔会发出窸窣声响的行李架,意有所指的回答。
“我不确定…也许,我明年不应该再回到学校……”
看着潘西和达芙妮睁大了双眼,德拉科用着气声解释着。
“我不是要说学业不重要,妈妈也希望无论如何要完成学业。”
“只是…”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他要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