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群众们看得津津有味,不但不嫌丁烁下脚重,还直夸奖:
“好,踩得好!这种混账人渣,就该踩死他。”
“你以为人家小帅哥喜欢做你爷爷的孙子啊?那是为了救人!”
“我看这小子就是白眼狼啊。小伙子救了他爷爷,他还要打人,太岂有此理了。”
“真不知道他家是怎么教出这种败类的。”
……
群众的眼光可真是雪亮。
就在这时,一个尖厉的女声忽然响了起来,刺得大家的耳膜都隐隐作痛。
“小畜生!小杂种!你敢打我儿子?你给我去死!”
紧接着,一个臃肿不堪,满脸黄褐斑还要涂脂抹粉,显得特恶心的中年妇女就冲过来,扬起她那肥厚的巴掌,朝丁烁的脸打下去。
打不着!
丁烁要是会被她打着,就不叫丁烁了。
他稍微一闪身,一只脚就在底下扫过去。
一下子就把那中年妇女给绊倒。
这位大妈级的人物好歹也有一百六七十斤吧,那么臃肿,倒下来那就叫推金山倒玉柱。
轰的一声,正好砸在了还倒在地上的况家汉身上。
这就跟一头大象趴到一只野狗身上差不多。刹那间,那个金黄色板寸头的家伙又凄厉地叫起来。他的胸腹间是重要受力点,肋骨可能都被压断了,肠子都要被挤出来了。更可怕的是,随着长长的噗一声,现场顿时弥漫一股臭味。
大伙儿赶紧闪远,丁烁也吓了一跳,立刻跳开。
他一边扇鼻子一边嚷:“我去,太不卫生了!怎么把翔都挤出来了?”
况家汉疼痛不堪,又羞辱难当,带着重重的哭腔喊:“杀了他,杀了他!爸,帮我报仇!”
中年妇女也在那狂嚎:“况建东,赶紧让这些警察抓住那小兔崽子,最好一枪把他毙了!把我们儿子打得这么惨,居然还下手打女人,打的还是你老婆。你要是不出手,整个沈海都会笑话你了!”
之前跟着中年妇女来的,还有一个年龄大概是四十五岁到五十岁之间的男人。相貌森严,隐隐带着一丝乖张。此情此景,让他的眼神更是狞厉。
他阴沉地说:“你们这些警察怎么办事的?就由得一个不法分子在这里出手伤人,那么嚣张,你们也不管么?是市局的哪个分局的?我打一个招呼,就能让你们受到严重惩罚!还不抓人!”
说得那真是霸气横秋。
警察们面面相觑。这怎么抓嘛!人家丁烁可是很厉害的人物,抓逃犯,扳倒公安分局分局长,现在又从劫犯手中救了原人大副主任,公安系统的老干将!
再说了,况家汉可是先动手伤人的,人家最多就是防卫过度。
一个警官赔着笑脸说:“况秘书长,这里头可能有点误会,这个小伙子……”
“什么误会!”
况家汉像个女人那样子尖叫,显得暴戾无比。
他跟他那个泼妇老妈相互搀扶,已经站起来了,他大声嚷:“他他……他把我打得头破血流,踩我肚子,还绊倒我老妈子,我现在……现在浑身都疼,肋骨都断了,快要……死了,还有什么误会?”
“徇私枉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