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说着看了看眉若,眉若无法,只得把额前覆着的额发撩开,露出整张脸,众人这才清清楚楚的看见,她的脸上,居然有着一道长长的像蜈蚣一般的疤痕,看上去十分吓人。
“这就是眼前的这个人赐给我六姐的。”夏青指着闵泽高声道。
能对如此一个花儿一般的妙人儿下这么重的手,当真是猪狗不如。
“各位,事实根本就不像闵泽说的那样,那不过是他见事情败露,故意编造的一个借口,实际上他这次前来,根本就是来杀玉容的。”
“胡说……我没有!”闵泽还想再说什么,可是此时谁还会相信他,还不等他开口,已经被站在不远处的骆凤举甩手打了一巴掌。
不管如何,此时在外人看来,这夏玉容都是骆家的一份子,若今晚夏玉容输了,那输的不止是她,还加上整个骆家的声望,骆凤举绝对不会任由这种事发生。
夏青缓缓道,“闵泽心胸狭窄,痛恨玉容曾经拒绝过他,一直怀恨在心想致玉容与死地,在大兆的时候就已经动过几次手,可是碍于他是玉容的姐夫,玉容也不好把一切闹大,为此,才会只身离开夏家,来周国找亲人,可没想到,闵泽居然追到这里。”
胥尽欢在一旁听着,只觉得心底一阵阵莞尔,能把谎话说的如此理直气壮的人,还当真不多,如今的夏青,比之前自己认识的夏青,当真是活泼了不少,也不枉自己这些日子来没脸没皮的在她面前作践自己。
闵泽只觉得胸口一阵阵翻腾,眼前也渐渐地模糊不清,恨不得上前撕了夏青的嘴。
“他见玉容一直老老实实的待在骆家,根本没机会下手,所以才在行猎上打主意。”
“这一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单凭你胡乱的猜几句,我们大家就信了不成?”许陌在一旁道。
夏青一笑,就算许陌不出面说这句话,夏青也会想办法把事情引到这上边的,接下来的戏,可就要靠眉若了。
想到这儿,夏青看了身边的眉若一眼。
眉若一愣,半晌儿后,方才战战兢兢地走到闵泽跟前,面色苍白的跪了下去,“相公。”只是两个字,就已经哭起来。
“你这个贱人!”闵泽一看这个气啊,自从夏青和眉若走到一起,闵泽就意识到自己又被这对兄妹给害了,见夏冬盈走到自己身前,闵泽恨不得掐死她,哪里还有什么理智。
可这样一来,众人更加相信了夏青的话,当着众人的面他都敢动手,更何况平日里在自己家中,那夏冬盈还能活到现在,当真是命大。
夏冬盈此时半倒在闵泽身前,仿佛被闵泽吓到,可只有她自己清楚自己此刻真正怕的是什么。
‘幸好’夏青及时及走过去搀扶起眉若,眉若这才又重新跪在皇帝跟前,一边哆嗦着一边向众人讲述事情的经过,依照她的讲述,众人的脑海中绘声绘色的编制出一个凄苦的宅门惨剧。
闵泽跟随夏铳回家,偶遇夏冬盈,结果被她的美色吸引,趁夏铳不在的时候,诓骗夏冬盈到外边见面,趁机占了夏冬盈的身子,事发后众人无法,只好把夏冬盈许给闵泽,夏铳也觉得对不起夏冬盈,在事发的第二天夜里,连夜离开了夏家,可才订亲几日,正巧赶上夏玉容外出回府,闵泽被玉容的美色吸引,示好不成就起了歹毒的心思。
因为夏冬盈不肯从中帮忙,闵泽便对她拳打脚踢,导致夏冬盈小产,自己的劣迹因此败露,闵泽一气之下毁了夏冬盈的容貌想要悔婚,可是被夏家的人拒绝。
成亲后闵泽依然贼心不改,多次派人骚扰玉容,没办法,玉容才借着骆凤翔找去夏家的机会跟他们回骆家认亲,实则是为了躲避闵泽无理的纠缠。
可没想到闵泽居然无耻至斯,在家里虐打囚禁夏冬盈还不够,居然又不远万里的追来周国,不过是为了报复夏玉容不选择他。为了不使自己的亲妹妹落在闵泽手上,夏冬盈这才艰难地逃出闵家,一路尾随至此,路上吃了不少的苦,到了周国才知道,骆家被闵泽严密的监视起来,自己根本就不能接近玉容,可又担心被闵泽发现,不得已夏冬盈才谎称失忆躲进了沈家。
也好找机会接近玉容。
这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不由得众人不信。就连刚开始不看好她的沈如歌也觉得夏冬盈可怜。
只除了沈莫言,一脸深思地望着眉若若有所思。
楚河站在沈莫言身边,嘴巴张的老大,直直地盯着夏冬盈。
怪不得自己看着她眼熟,原来她居然是夏冬盈,只是……为什么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儿?
夏冬盈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地说完这一切,众人这才如梦初醒,闵泽更是被她说的一切深深地震惊了。
“不!她说谎,你这个贱人,血口喷人。”闵泽眸色赤红地盯着夏冬盈,恨不得把夏冬盈凌迟寸断。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还是如实招了吧,你究竟是怎么杀死小童的。”胥尽欢在一旁凉凉的开口。
沈莫言一顿,敏感地察觉到,刚刚在胥尽欢提到小童的时候,眉若的肩膀似乎震了震。
“咳咳!”沈莫言咳嗽了几声,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沉静了。
眼见大势已去,情况都偏向夏青,闵泽却不肯死心,抓紧了手上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扬声道,“我没有说谎,夏玉容她的的确确曾是我的妾,这一切都是她们姐妹俩儿联合起来陷害我,不信的话你们可以找人验看,她夏玉容早就不是什么完璧之身。”